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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里烟味很重,程离闭着眼咳嗽了两声,心里想着陈叔怎么抽了那么多的烟。
喝进胃里的酒精作祟,程离很累,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养神,等了一会儿陈叔并没有要开车的意思。
他刚想开口问一问,一道被浓浓烟草味浸染过的低沉嗓音,像一张巨网从天而降,笼在程离头顶,再把他紧紧束缚在网下。
“跟朋友吃过饭了?”
不是陈叔。
程离听出这个声音到底属于谁时,浑身的血液像是翻涌的浪头,一下子把他拍醒了,酒后的睡意一扫而空,程离猛地睁开眼。
如果他没戴墨镜,傅卿云能从后视镜里清晰地看到程离在恐惧下瞬间收缩的瞳孔。
“卿……云……”
程离压住急促的呼吸,手心撑着座椅换了一个坐姿,人往车门边靠了靠,直到再没有空间能让他回避: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傅卿云在后视镜里把程离躲避的动作尽收眼底,心里最后那点儿期待也没了,一直挂在嘴角的笑变得更开了:“陈叔家里突然有事,我来接你回家。”
“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,你等我多久了?”程离慢慢呼吸,声音越来越小,“来了怎么也不上去。”
“上去怕你不方便。”傅卿云话音里的笑声遮不住,“怕打扰你跟朋友吃饭,我也是刚到。”
傅卿云说完扭过头,脸色如常,眼神里依旧是平日里的宠溺,看了程离几秒钟才问:“你脸怎么这么红,是不是太热了?”
“热,是热……”程离用手扇了扇风,手指摸到门边按钮降下车窗。
窗外的凉风兜头吹进来,冻得程离缩了缩脖子,又把车窗升了上去。
“今天怎么不带三喜?”傅卿云又问。
程离今天来酒吧,不能带三喜,他说:“忘了。”
傅卿云开车很稳,时不时从后视镜看一眼程离,程离一直贴着门边坐着,低着头。
他从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过,而让他没想到的是,更漫长的还在后头。
以前傅卿云在床上会关灯,这次回去之后没关。
程离原本趴在床上,脸埋在枕头里也能感受到白热的光,最后强行被傅卿云转了身,正面对着他。
“你关灯了吗?”
程离胸口起伏着,卧室的灯太刺眼,傅卿云的脸他看得清清楚楚,看不出情动,更多的是审视,自高而下的审视。
“当然关了……”傅卿云说,“你不是说想要公平吗?我现在跟你一样,都在黑暗里。”
你说谎,程离在心里大声反驳。
傅卿云手指搭在程离眉心,往下掠过他的脸颊。
程离偏开头紧紧闭上眼,睫毛止不住地颤抖,他想要转身趴着,却被傅卿云压住了腰跟双腿,动弹不得。
傅卿云眯了眯眼,透着蛰伏已久的野兽即将捕捉猎物的危险气息:“别动,就这样躺着,今天正面做。”
傅卿云的手指从程离的下巴滑到脖子下,只用一根手指挑开了睡衣领口,露出胸口大片泛红起伏的皮肤跟薄薄的肌肉。
狐狸狡猾,也诱人。
傅卿云解开两颗扣子,程离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再继续:“要关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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