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”
我的心中并无波澜,只是才生过病,正是眼泪充盈的时刻。
“你想让哥哥为你做什么都可以。”他脱下外衣,将我裹在其中,恳求地说道。
我带着哭腔问道:“如果有朝一日我要杀李澈呢?”
“我替你杀。”他沉声说道,好像将我的话当了真一般。
沈符半跪在地上,怜惜地执起我的手。
他以为自己是个守护者,但落在我的眼中却如同丧家之犬。
沈符所言我一个字都不信,我只是需要这样一个承诺。
因为只有这样,在我和李澈真正对上时,沈符才不会当机立断地就来杀我。
我要他犹豫,要在他心中埋下这根刺,要为自己在将来谋一条生路。
走出湖边时我的喘息都还有些乱,与太子的那次对峙让我长了记性,却没想到沈符这关如此轻松就过来了。
我站在他身侧,与他一起在廊道中缓慢地走着,头顶是流苏般的花藤。
沈符忽而伸出手,摊开掌心。
是一只千纸鹤。
他轻轻地将它拆开,上面写着一行小字,写字的人笔法随意,隐约还带着些模仿的痕迹,不知道摹的谁的帖。
沈符低声念道,眼中尽是柔情:
“思君已久,不能或忘。”
我耳边一阵轰鸣,脑中短暂地变为空白。
第38章
106
我入宫前曾在沈符的府上住过一段,李纵曾给我送来一些小玩意,某天我在把玩一根竹蜻蜓时,竹管中突然掉出来一张小纸条。
是李纵亲笔所书,秀丽端方,墨迹清浅。
写着“思君已久,不能或忘”一行小字,我那时捏着这张小纸条,心怦怦直跳,晚上就等来了李纵亲至。
也是在沈燕直的府邸里,我们接吻了。
李纵的字很漂亮,无论是大字小字都带着几分韵味,应当是师从大家。
我偶尔也会摹写一二,李纵喜欢将我抱在怀里,握住我的手,亲自教我运笔。这动作过于亲昵,幼时沈燕直和沈符都不曾这样教过我。
在《永熙和议》修订的尾声,我清闲许多,无事时就在纸上随意地写个几行小字,但写过字的纸都会烧掉。
只有一回,我把其中一张纸折成纸鹤,掉在了地上。
贺楼昭提醒我将其捡起,我把它放入袖中,而后在遇见沈符来给我送饴糖时,顺手就将这只纸鹤送给了他。
于是这页我随手写下的纸成为了漏网之鱼,最终阴差阳错地落入沈符的手里。
事情的来龙去脉飞速地在我脑海中过了一遍,我不由得有些后怕,在禁中做事最忌讳错漏,若是流落出去的是重要文书,后果不堪设想。
幸好这张纸片只写了一句情话。
我错开沈符炽热的目光,心想这可真是误会大了。
清风吹动花藤,扑簌簌的落花坠在我的肩头。
种种筹谋在我心中过了几轮,原本纷乱的思绪再度清晰起来。
以前沈簌天真蠢笨,却被误以为是心机深沉之人,但现在他真的得成为这种人了。
我扬起唇角,踮起脚掩住了他的唇,不许他再说下去。
装作爱一个人是很容易的,这是我最熟悉的事情。
我不能现在就与沈符撕破脸,毕竟他还是我名义上的长兄,皇后仰仗亲族才能始终立于不败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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