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清凉衣袍紧紧贴着他,往他衣袍之间探去。一双血红妖目中饱含急切的欲念,似乎要把他吞吃入腹。
看来法力和灵智无关。
乐令被他缠人的行为闹得忍无可忍,挣出手来按在湛墨额头,指尖一点真炁透出,在他额头写了个“唵”字。这是降三世明王真言的头一个字,明王之力擅能镇压妖魔,他上回在莲华宗借宿时向一名上师学到的。虽然他与和尚关系不好,该学的东西也要学几手,当初对付魔修时不好意思用,对这不听话的灵宠正好用上此物。
他双手结降三世大印,口中吐出一个佛门种子字,打到湛墨额头,将他眼中血色镇压下去,露出了一丝从未见过的澄澈乌光。
湛墨忽然口吐人言,不是那种近似嘶吼的妖语,而是凡人似的正常声音:“我想要你,你只能属于我。”
这声音威严而沉郁,他深刻俊美的面容也有了一丝活气,不再似那种泥塑木雕般的模样。两人的身形纠缠在一起,紧紧压在冰冷光洁青石上,湛墨的头俯下去,一口咬向他颈间。覆在上头的护体罡气在黑蛟利齿下散碎,让他毫无阻隔地尝到柔嫩温软的肌肤。
乐令心跳忽然漏了一拍,脑中满是忧思。
看来这蛟在别人养时也不大正常。许是前主人死后被人锁在那座洞府中不知几千几万年,被寒池消磨了灵性,这种自高自大、不知上下的性格才磨掉了些。
可不能用佛法道法镇压他身上的妖气和心魔了,万一恢复从前那样的性情……那还不如养个傻妖怪呢。
乐令强挣出一只手来按到湛墨额前,将自身神识透进一丝,挑动他体内禁制,将他重新化为蛟形,压制在洞府深处。他摇动着盘曲的蛟身高声嘶吼,极力想挣脱禁制,继续方才的行为。然而他眼中那丝清明乌光并没能持续太久,随着他强烈的挣扎渐渐消失,重新化作一片血色。
乐令这才长吐了一口气,抚着湛墨光滑冰冷的鳞片道:“我也不强求你懂人事了,别再像刚才一样发疯就好。”
他捡起蒲团摆好,欲打坐又怕湛墨挣脱禁制,扰得他走火入魔;欲出门,看着不停挣扎着,执着地抬起头向他蹭来的黑蛟,又不放心。权衡了一阵,他便悄然将一身道法转为魔功,用了自己最熟悉的御兽之法,一点真炁送入湛墨体内,调动他的精元真炁,将他化作一条衣带长短,缠到了自己右臂上。
湛墨挨着了他的身子,也就不再挣扎,顺着他的袖子从肩头直绕到了手腕上,不细看的话倒像是什么饰物。一条细长分岔的蛇舌自口中吐出,在乐令手腕和掌心处扫来扫去。
虽然还是不脱妖态,比不得人家正式的灵宠,乐令就已十分知足了,带着他出了洞府,直往悟法峰道藏楼去。
徐元应依旧守在道藏楼看书,见他过去便骂道:“你怎么才来我这里?我算好了清元洞天关闭的日子,足足在这儿等了你一天!”
乐令连忙道歉,装出一副哀戚神色,把从洞天中回来时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:“司师兄在洞天中被人杀害,我堂兄又误采魔草,害得云真人被罚面壁百年。我心里装着这两件事,一时有些昏头,所以今日才过来。”
徐元应也叹了叹气:“司邺是个好孩子,他入问道峰也才八十年,怎么就遇上了这种事呢?我听说池煦要去何童州替他报仇,此事也十分艰险,这孩子真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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