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除了一次。
那一次,宁荞第一次来到他们古楼的老家,看见沈华琳给他留下的日记本。
察觉到宁荞的手从身后圈在自己腰际时,江团长才放下锅铲,握住她的手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你刚才是不是看见她了?”宁荞轻声问。
江珩没有说话。
许久之后,宁荞见他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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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奇到了干休所,压根没看见老爷子欢欣鼓舞的神情。
江老爷子很淡定,直到回了古楼的四合院吃饭,仍旧不动声色。
宁荞说道:“爷爷,原来您早就知道啦!”
江老爷子呷了一口茶:“姜还是老的辣。”
这是一顿团圆饭,少了江源的团圆饭。
宁荞和江果果还有点仍独自在外漂泊的江源,江老爷子倒是看得开,他说谁年轻时不是这么飘过来的,当年他小小年纪入伍,带团打仗,好几回九死一生,虽也想家,可凯旋的自豪与满足却是什么都换不来的。难得自小没什么主见的江源如今也寻到人生的方向,大家都该为他感到开心才对。
江果果的伤感情绪来得快,去得也快,赞同地点点头,吃得倍儿香。
江源有点担心京市这边军区高中学生们的水平,也不知道自己从偏远的海岛学校转过来,能不能跟得上他们。
江珩神色如常,带着笑意陪他们说话,在江老爷子倒酒时,给自己也倒了一杯。
江老爷子乐呵道:“这又不是过年。”
“陪爷爷喝两杯。”江珩说,“今天高兴。”
江老爷子朗声笑道:“破天荒了。”
老爷子被大孙子哄得欣喜,入口的酒都变得格外香醇。
宁荞看着江珩,却有些担心。
他确实是见到沈华琳了,这些年,弟弟妹妹们都曾自然地提起过对母亲的思念,只有他这个当大哥的没有。沈华琳走的时候,他是个大孩子,比弟弟妹妹们更深刻地认识到自己被抛下的事实。再加上相较之下,他与母亲的相处时间最常,依赖也最深,十几年过去,再次见到沈华琳,他不可能对她的存在视若无睹。
宁荞默默地看着江珩。
屋子里昏黄的灯光下,他陪老爷子说话,长睫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,眸光幽深。
注意到宁荞的目光时,江珩在桌子底下握着她的手,用眼神示意她不必担心。
江老爷子眼睛亮,一下子就看见他俩的小动作,和蔼地笑。
江源见怪不怪,扒拉着饭菜。
江果果还在心里想着,哥哥和小嫂子牵着手,耽误夹菜的进度,好吃的都要被三哥吃光啦。
宁荞担心江珩借酒消愁,但好在他做事向来有分寸,不嗜酒,只是陪着老爷子小酌两杯。
晚饭后,老爷子坚持要回干休所,小俩口便送他回去。
走到半路,老爷子摆摆手,让他俩回家。
江珩不同意。爷爷身子骨虽硬朗,但年纪毕竟大了,天色已黑,一个台阶让他绊一跤,都会出大事。
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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