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等到她变成有文化的人,现在面临的难题,都能迎刃而解。
不远处的榕树下,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那里,静静地等待着宁荞。
江珩很有耐心,他看她轻声细语地对瞿若云说了好多话,对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,像是受益匪浅。
又过了一会儿,她站起身。
“你要走了吗?”瞿若云的眸光黯了一下。
可她刚说完,面前宁荞伸出白皙柔嫩的手。
“我家有好多初中和高中的教材,可以借给你看。”
瞿若云微怔,随即也伸出手。
宁找出自己过去的课本。
课本堆得高高的,但也不重,可江珩不让媳妇抬,接了过来。
瞿若云回家时,怀里抱着一堆书,时不时回头看她。
宁荞摆摆手:“要认真看哦。”
瞿若云用力地点点头:“好。”
刚才,坐在石阶上的她,是被宁荞给拉起来的。
她当时恍惚了一下。
瞿若云很难描述,只能神神叨叨地想着——
那一刻,就像是冥冥之中,一只手将她拉出泥沼。
力气不大,却很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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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早就要启程,这一夜,宁荞还是依依不舍地当着“小孩”,靠在妈妈身旁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,但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吵醒的。
那会儿,有人特别使劲地敲门。
而后,传来江珩和宁致平与宁阳的对话声。
迷迷糊糊时,宁荞一下子坐起来。
“要生了!你嫂子要生了!”常芳泽激动道。
凌晨两点,一家人匆匆赶到医院。
嫂子的娘家人已经到了,在产房外焦急等待。
常芳泽也急,一边搭着亲家母的肩膀让她放宽心,一边自己的心里头像是打鼓一般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护士时常出来,出来时总摇摇头。
产妇开指慢,虽并不危险,但疼得满身汗,哭得都没了力气。听说有的产妇生产不顺利,疼个一天一夜都是常有的事。
等到天刚蒙蒙亮时,仍没有传来好消息。
江珩去国营饭店买了早饭,给大家送过来。
但谁都没有心情吃。
这一刻,所有人都只盼着,焦春雨能平安。
宁阳坐着不安稳,站着也不安稳,像无头苍蝇一般在产房外的走廊转悠。
好几次护士出来,他都想往里挤。
护士严肃道:“同志,我理解你的心情,可也希望你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。”
“又还没生,为什么不能让我进去陪着我媳妇?”宁阳也沉下脸,语气焦躁。
焦母只能过来将宁阳拽到一边去。
江珩和宁荞原本是打算在早上十点钟赶往火车站。
现在这情况,宁荞放心不下,让他先回去。
托儿所那边比较容易请假,可江珩回的是部队,确实不能拖延。
常芳泽和宁致平让他放宽心,到时候会将宁荞送到火车站。
“你一个人可以吗?”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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