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穿着白西装在台上的时候,我身边的女生一直在和朋友尖叫,差点儿吵到我听不清楚了。今年不知道校庆的时候你会不会再表演个节目,只不过我可能看不到了。】
【夏藻,有时候我也会想,要是我是你的朋友该多好,我也想成为你身边护花使者的一员,想肆无忌惮的跟着你跑,看你发光,只是看你发光,我都觉得活着很好,这个世界也特别温柔。】
【可能太夸张了,但这是实话。】
【我还写了很多很多赞美你的比喻,复盘的时候发现太啰嗦了,你可能不会喜欢,所以删减了两千字。】
【夏藻,以后我们要是还能见面就好了。】
【夏同学,祝你前程似锦。】
【请原谅我擅自喜欢你。】
早读中的陈家业吊着胳膊无所事事,嘴里念着‘abandon’余光到处飘,忽地发现夏藻面色不太对劲,便把脑袋缩在高高的书本下面,问:“咋啦?不会是很奇怪的骚扰信吧?”
跟夏藻做朋友好几年,陈家业也算是见识到了这个世界原来真的有那么奇葩的脑残,有人会趁着大家都送信的时候塞骂人的话给夏藻。
那些人大部分估计都是嫉妒夏藻的。
也有人非要跟夏藻见一面,约着想要一个答复,说是来了的话就算是答应在一起,不来的话就要割腕自杀等等。
只见夏藻秀挺的眉毛一拧,摇了摇头,表情复杂地说:“不是的,就是感觉这个同学好像在写离别一样,有轻生的感觉。”
“别是恶作剧哦?”陈家业小声问,“我帮你看看?”
夏藻摇了摇头,首先就怀疑是坐在自己后座的班花宋诗。
宋诗最近可安静了,前男友还在骚扰她的样子,但不敢明目张胆的来,陈家业这些天也总在他面前说宋诗的动态都很emo……
可这也不对啊,宋诗之前跟前男友不是很恩爱吗?恋爱脑得不行啊,怎么可能从高三那会儿弹钢琴时就喜欢自己?
但也不能排除。
夏藻总觉得这封信怕不是一个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人的最后的求救,他如果不管的话,要是过段时间当真有谁离开了,他怕自己这辈子都要良心不安。
少年心里着急,感觉自己肩上沉甸甸的压着谁的生命,哪怕是误会也得先找到送情书的人才行。
他甚至觉得,要是真确定对方有轻生的念头,先答应跟人家试试,也不是不行,人命大于天啊,先稳住对方才对,慢慢的劝对方,想必要不了太久,人家也会想开的。
看信中口吻,夏藻觉得这个送信的同学不是会无理取闹的性格,所以以后假如救回来了,再告诉对方自己其实是为了救她才答应在一起试试的,这位同学应该也会表示理解吧。
少年主意已成,紧接着便推算时间。
他很确定下午六点多,自己在无人自习课上去上厕所的时候,抽屉里是没有这封情书的,他当时还低头去抽屉翻找纸巾了来着。
那么就是六点以后所有接近过自己课桌的人。
自己上厕所的时候同学们都在,应该不是那会儿,也不是十一点前的所有时间段,自己昨天学习到十一点,屁股都没挪来着。
那么就是自己关灯最后一个走了以后,有谁又回来送信了,或者是第二天一大早,在所有人来之前送信,可今天一大早他也是前几个到的,到底是谁这么小心翼翼啊?
夏藻没有头绪,想了想,觉得或许可以问问沈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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