舍里的人已经走了。
他刚醒来发出点儿动静, 就听见外边有人敲门。
他连忙开了门, 看见门口等候的肖坤。
“等很久了吧?”
奚容连去洗漱。
肖坤说:“刚来。”
其实来了有一会儿了, 想着让奚容多睡一会儿, 所以就没来敲门。
他耳朵灵敏, 听见里边有点儿动静了才敲的门。
奚容洗漱的动作很快,一会儿就收拾了干净。
而后又想起来自己没吃东西,在包里翻翻找找, 只找到小块的发硬的窝窝头。
还没拿出来,眼皮子底下就来了两颗鸡蛋。
“鸡蛋?”奚容抬头正看见肖坤,他带着丝笑意, “给你煮的,还热着, 快吃吧。”
村里的鸡蛋是和肉一样稀有的, 一般是逢年过节才有, 是父母留给家里最小的孩子的美食,即使是奚容在上海,他们不富贵,过得节俭,也并不每日都吃。
但隔一日会有豆腐或者鸡蛋。
许是在村里,这些东西更是稀有,奚容肚子已经咕咕叫了起来,看见那圆滚滚的土鸡蛋已经能想象蛋黄的美味。
他轻微的吞了吞口水,“你吃了吗?”
肖坤没有回答这个,只是不是两颗鸡蛋好好捧着,说话的声音很轻,“还温着,我给你剥好要不要?”
奚容连忙接过鸡蛋,“不了,我自己来。”
来的时候有几个同行人给他说过一些偏远地区的农民如何蛮横凶恶,还说有一些避讳的习俗稍微不注意冒犯了还有丧命的风险。
但肖坤。
他长得这样高大这样凶,人却很忠厚老实。
也很大方。
这样宝贵的鸡蛋、昨夜那难得的鱼肉也肯和他分享。
奚容接过鸡蛋的时候能感觉到鸡蛋还是温的,像是刚从热水里拿出来的,有像被握在男人的手心里温存了一路。
奚容忍不住看了看肖坤的手。
修长,很大,两颗鸡蛋在手中是绰绰有余,一看就很温热。
昨夜背着他回来的时候拖着他膝盖窝的,奚容能感受隔着工装裤灼热的温度。
奚容捧着鸡蛋的时候稍微顿了一下,被别人的手心温着的的鸡蛋,吃起来有点儿不自主,但是肖坤一直盯着他,好像他再不剥他就要来帮忙了。
奚容连忙剥起了鸡蛋。
那鸡蛋并不大,奚容两三口就吃了,连喝两口水再剥了一颗。
剥好了顿了顿,并没有马上吃,而是先问了问,“你吃过没有。”
问肖坤。
肖坤这时摇了摇头了。
奚容连忙把鸡蛋给他,“你吃。”
奚容哪里还好意思吃两个鸡蛋,他把鸡蛋递过去,肖坤连忙接着了,眼睛看着奚容、一口就吞把鸡蛋进了嘴里,奚容又给他倒了一杯水。
水才倒过来,肖坤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,竟然已经剥起了红薯了。
吃完了早餐就开始走去十里湾。
奚容的脚已经好多了,但还是不能多走,肖坤还提议背他,但奚容不怎么好意思让他背。
十里湾实在太远了,每天就是走路已经耗费了大量的体力,想想待会儿还要干活,奚容有点儿受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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