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离谱。
他虽是疯得可怕,但是脑子却还有,那些和尚道士都不给走,说要是没效果全部杀了。
支魈手上带着红线,另一端连着奚容的手腕。
那线在奚容雪白的腕子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,鲜红艳丽,像是活人的血管似的,两个人紧紧相连。
支魈晚上也和奚容一起睡,把奚容抱在怀里,吻了又吻,想将他的病吻过来。
经书上都说了,世间的苦难总和是不变的,若是他的宝贝少爷的病能在他身上,也许奚容就好了。
奚容醒了又睡、睡了又醒,反反复复不知何时是个头。
支魈在昏暗的深夜里搂着他,生怕他一不留神就从他怀里消失了。
他夜里也难以睡着,时常只睡两三个时辰,往后再也睡不着,整夜整夜的把人抱着,又是亲吻又是照顾的。
“我时常在想,那时候不告诉你就好了。”
支魈每每想起了都万分后悔,他觉得奚容是因为听见他爹死了的消息才病成了这样,而这个消息是他告诉奚容的。
当时没有多想了,只是想让奚容跟着自己走。
他想,若是他不把这事告诉奚容,往后一直骗着,不管奚容在太子那里,还是他身边,只少是好好的、健健康康的。
自打那日过后便病了,病成了这样。
“我错了,少爷,我不该告诉你的......”
支魈的眼睛红红的,摸着奚容的手吻了又吻,“你什么时候能好起来,别丢下我。”
也不知道是他照顾得好,还是那道法佛法真的显灵了,不久后奚容真的慢慢好了起来。
起初是醒来的时间多了,人清醒了不少。
支魈把人照顾得好好的,就差含在嘴里叼着了,换着花样给奚容做汤药膳食,他知道奚容不喜欢吃药膳,便努力让食物没有药腥味。
他地方手艺向来是好,奚容胃口乏乏,但也是吃了些。
昏睡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味道,支魈一日要喂七八次食物,每次吃不了几口,生怕奚容饿着了。
如此悉心护养,又是请了御医、又是道士和尚,还是把自己这条命抵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观音菩萨如来佛祖听到了他的祈求,法术显灵,让奚容渐渐好了起来。
但是身体还是很弱。
春日里,支魈就抱着他去外面看景色。
如今已经不是那时候的北安一隅,他们也不是土山寇,早就正儿八经的称王,投靠来的英豪和文士许多,他们在淮河建立了王都,和京都遥遥相望。
这边的景色虽不及山里的幽静,但是更为明朗美丽,花团锦簇鸟语花香,一看就是欣欣向荣。
支魈怕他吹了风,春日暖阳下给他带了帷帽和狐裘。
抱着奚容出来,又在梨花林子里让奚容自己走。
他整日在床上躺着,奚容怕也身上血肉不通,时常帮他揉揉,动动筋骨,如今好长一段时间没走路了,一下地膝盖是软的。
支魈连忙搂住他,“我的宝贝少爷,是不是脚疼?”
奚容攀着他的肩,“有点软,多多走走就好了。”
支魈笑道:“奴才先扶着少爷走走。”
他心爱的小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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