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锋郎若有所思。
奚容说:“今日云水酒楼的鲫鱼汤卖完了,这锅是新煮的, 等汤的时候遇见了文孔大哥,稍微聊了几句,你瞧, 他还送了些药。”奚容将那药放在桌子上给周锋郎看,“他说上回受伤剩下的药,扔了怪可惜的, 便是把剩下的都给了我。”
周锋郎仔仔细细看了那药, 满满一大包, 药材也很名贵, 显然不是普通的药。
奚容买回来的鱼汤鸡肉还是馄饨都是热乎的, 那必然是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。
那个男人一定是不怀好意,不知是什么来路,既然把药送给奚容, 那一定是知道他是成婚了。
明明知道他是他的妻子,还如此的不知礼数,着实可疑。
文孔。
周锋郎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, 这个人一定是认识他,要不然也不会知道他受伤的事。
往后他会注意这个人。
这一顿饭菜还算是不错。
但总是欠缺了些味道, 那云水酒楼是云水乡最好的酒楼, 却也没有周锋郎做的饭好吃。
晚上只去不远处买了两碗馄饨吃。
第一次如此将就的过了一天。
第二天周锋郎状态好点儿了, 他真是一点也不想让奚容出去买东西,虽然走路都在疼,但好在伤口没有再裂开。
他虽说是做事,但是却没有在逞强做,做饭的时候是躺在躺椅上烧火做饭,他腹部胸口都有上,背脊也是长长一道,躺椅垫得软软的背脊的伤也不算疼。
奚容简直无法理解他,“这几日多花些钱也没什么,你不要逞能。”
奚容甚至还想自己做菜。
那可万万不能。
周锋郎一丁点不让他碰厨房,他那十根手指根根似玉般漂亮,哪里能沾这种阳春水?
周锋郎躺着都能烧柴火做饭,煮了两个荷包蛋,煎了两块豆腐,这些是门口时常能碰见的挑着担子的掮客手里的东西,晚上的时候周锋郎还买到了肉,算是很幸运。
肉是难以被挑着来卖,整个云水乡王宁那边的几个亲戚已经垄断了猪肉市场,这小贩都是挑着箩筐、或是掮在肩膀上用布盖起来卖,并不是正规生意。
周锋郎识得肉色,如此买了一斤半上好的新鲜的猪肉。
晚上身体更好了些,站在砧板前切起了猪肉,起锅烧油炒了一盘香喷喷的青椒五花肉,剩下七八两的排骨熬做了汤,中午买了三块豆腐,中午吃了两块,晚上一块豆腐烫在了排骨汤里。
那锅一端上来,洒下一手绿油油的葱花,香味已经上来。
也在隔壁老婆婆家里买了一把青菜,如此有荤有素又有汤,往常的日子又似回来了。
奚容这两天都没有吃到周锋郎做的饭菜,闻到香味就馋疯了。
自己盛了一碗汤,一口下去好吃到哭。
那可比外面的饭菜有滋有味得多。
周锋郎笑道:“吃慢点,别噎着,明天杀只鸡吃,前几天赶镖的时候,一个兄弟家里卖烤鸡的,他告诉了我烤鸡的法子,我应该会做。”
除了脸色苍白一点,外表并不像个病人,家里做饭做菜已经能全然揽下,他想快点恢复身体。
但是奚容拿回来的药他从来不吃。
那些居心叵测的家伙送来的药不知道是什么来路,他是不吃的。
藏得好好的,奚容不知道在哪里,再加上周锋郎也会煎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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