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诊的银钱高,我老人家腿脚不便,走不了那么远的路,您还是另请高明吧。”
周锋郎说:“只要您能救我妻子的命,多少都可以,我力气大,背着你去,很快,不耽搁您的!”
那大夫被求得没法子只能应下,当场就要了一两银子。
周锋郎连忙把人背起来就往家里跑,都把大夫吓了一跳,那速度可真快,一路上可没有护着奚容那般稳稳当当,几乎把人颠簸得内脏都要吐出来。
到了家还没天黑,周二郎连忙倒了茶水请大夫喝,周大郎咕噜咕噜喝了两大碗水才解了渴。
他下山上山一百里路,硬是一口水都没喝,到了家里才牛饮两大碗。
连忙请大夫去看病。
那大夫见周锋郎那边焦急,像是自己宝贝性命一般的焦急,心想能如此疼媳妇的男人真不多了。
如今一瞧,那可真是个水灵灵的绝色美人。
怪不得疼到了心尖上。
大夫说:“我这把老骨头可被折腾坏了,他这是疑难杂症,得加钱。”
硬生生的加了一两银子。
周锋郎想也没想便同意了,直接从夹层里拿出碎银和铜板,一个个数。
数到底,终于凑齐了。
那大夫又说:“这病来如山倒,老夫也没把握能诊治。”
周锋郎的双眸在灯光下一片通红,这两天几乎没有闭眼,红血丝一条条冒,他如一头冰冷的野兽般,却又轻轻的说话,“治不了,我便杀了你。”
那大夫顿时冷汗直流,再也不敢说话,连忙用尽全力帮奚容诊治。
施针用药一点也不拖沓,一会儿便开好了药。
那些药有几味村里也没有,周锋郎连忙去乡里买。
正好是稀奇时节,乡里好几个铺子都没见着。
曹孔有个小弟见着周锋郎急急忙忙在买药,也知道那天曹爷打听了这人,便去告诉曹孔。
“买药做什么?”
“莫不是家里有人病了?”
小弟说:“就差急得头发都白了,看样子熬了好几宿。”
曹孔连忙说:“快去帮他找!要什么都给他,快去!”
周锋郎看起来是那般宠爱弟弟,摸不准是他弟弟病了,怎么着也不可能是奚容,奚容那种人值得这样吗?
随后不久,刚刚问过的一个铺子老板连忙找到了他,说是有药了,甚至还有好几种城他需要的药。
周锋郎手里已经没钱了,拿着当时给二郎的九钱银子,连忙买好了药。
兄弟二人把大夫扣在屋里,买好了要便让大夫指导去煎。
煎好了药便哄着奚容吃。
那药是苦的要命,周锋郎一面调了蜂蜜水,一边喂,磨了半个时辰,终于把药喂了下去。
到底是县里有名的大夫,这剂药下去奚容果然是好多了。
如此再喝了两剂,奚容已经退了烧,人清醒了。
周锋郎对那大夫感激不尽,又对着神明磕了头,让周二郎客客气气的把大夫送下了山。
奚容病恹恹的躺在床上,“让哥哥为我担心了。”
周锋郎一句话也说不出,直握着奚容的手,在他的手心手背又亲又蹭,蹲在他床边,好一会儿才冒出一句话。
“醒来就好。”
“醒来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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