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眸,轻轻吻了吻奚容精巧的耳垂。
似乎能感受到奚容的身体一阵轻颤抖。
那么轻的吻,仿佛他把他弄疼了。
好娇气。
陆封低声笑了一下,沙哑贴在奚容耳畔。
“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感染吗?”
奚容的眼睛里一片茫然,即使知道了感染源是陆封,也不知道感染的途径是什么。
“因为他们有罪。”陆封满目杀意,“他们罪孽深重!”
在没有信号的学校里,有电的地方也少得可怜,在和奚容在一起的这些时日里陆封似乎从来没有拿出手机。
现在他把手机摊开在奚容面前,想要给他看什么东西。
点开手机,视频相册里锁了又锁,像是什么隐秘的宝贝似的不得给人窥见。
但又像被盗窃了、染指了珍惜的宝物般的憎恨。
终于点开了手机。
猛然出现在画面里的竟然是奚容的脸。
这个场景他记得,是他第一天转学过来时被余明尊带到了废弃的体育室里,竟然被清晰的录像了?
奚容明明记得当时没有人拿出手机。
录得很近,其他所有人的脸虽然没有打马赛克,却莫名的只能让人注意到奚容。
画面说不出的奇怪。
是充满的令人窒息的浓稠爱意,像隐秘的偷窥、藏在心底日夜思恋的暗恋,偷偷的录下视频,在每个深夜反复舔屏。
几乎到了能精神污染的地步。
画面没有任何情.色的东西,奚容连领口的扣子都没有开,但是每一帧都充斥着急切的、仿佛下一刻能冲进屏幕里把人扒光了深深的占有般的浓烈情绪。
陆封特别的气愤,“他们竟然在群里分享这种视频!”
明明只是好像偷拍了奚容、不是特别过分的角度,衣服好好穿着,也没有做任何让人误会的事。
还有在班里上课、和人说话的情景,每一个小视频好像只是在记录一个普通的学生。
可是因为充满到了不可言说的浓稠爱意,几乎到达了病态占有般的地步,使得所有的视频都特别的涩。
“我删了好多好多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了。”陆封似乎气到咬牙切齿,“他们还在群里说了好多好多脏话。”
脏到如果被漂亮的哥哥看见,能直接污染的地步。
配合着每一个出现的视频,疯狂抢夺般一秒下载完毕,匿名的学生在群里狂欢般肆意妄言,那些恶心的群消息出现在视频之下,变态到任何一个男人看了会石.更的地步。
“所以他们特别该死!”
“没有错,我身上是充满了病毒,我是故意让他们感染的!”他声音又压制着轻了,“我想让他们死。”
他虚虚搂着奚容,动作一点也不粗暴,甚至有点保守优雅。
但把人圈在自己的怀里,不能让人逃离时又充满了占有欲。
贴近奚容,仿佛立刻要亲吻,但是唇又没有贴上去,是半寸的暧昧距离。
“容容一定觉得我很可怕吧........”他的眼神里充满的脆弱的迷茫,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,我病得太重了,重到我病入膏肓都没有发现,重到没有治愈的可能。”
看着奚容的眼神是无法藏起来的眷恋和爱,“只有容容可以治愈我.......我们恋爱时、亲密时、接吻时我全好了,甚至还能治疗那些该死的感染者,可是.......”他声音沙哑,“如果你讨厌我,再怎么亲近都没有任何治愈作用。”
“我从感染者的叫嚣里一遍遍听着,他们告诉我病症的名字。”
每一声都在诉说浓烈的爱意。
那是别人听不到的,唯有他这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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