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礼貌道谢离开。
“小不点,家住哪儿,送你回去。”沈时洲看他说话,也不松手,拧了拧眉,“别碰瓷赖上我啊,你太小了,再长个十几岁我说不定能考虑考虑。”
“我饿了。”乐乐乐饿得发晕,膝盖和手肘也被衣服磨着疼,他干脆蹲下,伸长胳膊攥着那人的皮带。
“说了对你没兴趣,还扯我裤子……你手怎么了?”T恤衫因为姿势褪到胳膊肘,从沈时洲的角度看下去,刚好看到一片红红紫紫。
“我饿,叫你爸爸能给我买蛋糕吃吗?”乐乐乐有点生气和羞愤,他把书包扔地上,换了只手去攥沈时洲的皮带,把受伤的手藏到了后面。
沈时洲看他一会儿,磨挲着耳朵上的钻深吸了口气。
半个小时后,两人坐在一家酒吧外面,桌子上摆着一个比乐乐乐书包还大的巧克力水果蛋糕,他一只手狼吞虎咽,一只手被沈时洲捏着上药。
手弄完,乐乐乐很自然把腿架了上来,捞起裤脚一看,两个膝盖都磕青了。
“难怪你走路像个小瘸子。”沈时洲按了下,还好没淤血,乐乐乐疼得一颤,扭头冲他傻笑,趁他说出更过分的话前拿芒果堵住了他的嘴。
“别吃了,等会腻了又吐我身上。”蛋糕吃了一半,沈时洲把乐乐乐提着领子揪了起来。
“你怎么这么能吃,家在哪儿,是不是把家里吃穷了跑出来的?”沈时洲问他。
乐乐乐不理他,趁机又用手抓了一块儿往嘴里塞,沈时洲怕他又把奶油往自己身上糊,直接拿盒子把蛋糕盖上了。
“一小孩儿,你损人家干嘛。”一个衬衣敞口面泛桃花的俊美青年从酒吧出来,顺嘴接了句,又顺手摸了一把乐乐乐的头。
拍皮球那种摸法。
乐乐乐伸腿去踹他,够不着,被沈时洲提着在空中荡了个秋千,力不如人,乐乐乐吸着鼻子生气,声音有点大,沈时洲皱眉,把他放地上了。
“敢哭就揍你。”乐乐乐想到书包里染了血的布,吓得直哆嗦,眼眶不由自主就红了,黑玻璃珠一样的眼睛蒙着一层闪烁的水雾。
“胆儿这么小,你对他做什么了,这小孩儿牙都没长齐,炖了也没几块肉,拿去煲汤怎么样?皮薄肉嫩,还是奶油味的……”柳不致蹲下对乐乐乐做鬼脸,故意用阴森森的语气朝他耳边说话。
“嘶,我操!”柳不致跳起来捂耳朵。
“闭嘴,他哭了你哄啊!”沈时洲踹了柳不致一脚,冷冰冰地盯着刚咬了柳不致一口的小崽子,乐乐乐本来不想哭的,被他没有感情的一看,顿时眼泪哗哗往下掉。
“操,你弄的,你自己哄吧,缺牙还给我咬出血了,揍他一顿扔垃圾桶里吧,我去打个狂犬疫苗。”
“你才是狗!”乐乐乐抹眼泪,瞪着眼躲在沈时洲身后,凶巴巴地朝柳不致吼。
“滚。”沈时洲拧着眉,觉得有点头疼,言简意赅地对柳不致说。
“我不是狗,没有病……”柳不致利落往酒吧一钻,乐乐乐以为他真打狂犬疫苗了,红着眼睛对沈时洲说,尽管沈时洲现在看起来非常不好惹,他还是为自己解释了句,“我真的不是狗,我没有狗尾巴,也没有耳朵,我跟人长得一样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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