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啊。”乐乐对这种问题简直不屑一顾。
“确实没看出来,”柳老板诚实的摇头,手里诚实的戳开了某个对话框,“你做饭,洗碗不,买菜呢,你们家务怎么分配的啊,不会都是你干的吧?”
“不是!”至少一开始不是的,乐乐安慰自己,他就是看教授太忙了,舍不得他那双漂亮的手干些不美观的杂事。
“我见过你做的菜,送你去新东方学的?不会吧,你主子绝对是我见过最随便的人了,只要熟了……”
“关你屁事啊,废话怎么这么多。”柳不致这人嘴贱大概是天生的,专挑人痛处说,“他哪儿随便了,这也不吃那也不吃,挑食就挑食还不承认,我他妈的做个饭还要察言观色猜他喜欢啥。”
“最气人的你知道是什么吗?我问他想吃什么,他跟我说随便!一随便下来又他妈不吃!”乐乐越说嘴越顺,在柳不致的应和下简直义愤填膺,就差冲过去问教授要个随便的定义了。
这傻子丝毫没意识到柳老板的手机一直在他面前晃什么。
“你问这些干嘛?”一阵穿堂风,刚编排完主子的傻子后知后觉,觉得后背有些发凉。
“啊,我跟虞队不是刚好吗?我在想要不要在家里开个火,啧,还是算了吧,少爷我有钱,请个小保姆吧。小孩,欢迎来蹭饭哈,不用洗碗——”
小保姆乐乐不想去蹭饭,想打人,但他屁股还疼着,控制了一下。
等他晚上回去的时候就悔了,为什么要控制呢?怎么没趁机弄死那个喜欢告状的老狐狸呢!
教授放完录音,问小孩有什么想法。
“日!——子过得真他,他真闲啊!”乐乐咬牙切齿,一句话说完差点没憋死他,又被那个货阴了!他再见柳不致他是王八!
“坐前面来,安全带系好。”教授看了一天红黑色的颜料,看小孩头上这抹绿居然觉得青葱可爱。
乐乐嚎了一下,不情愿的坐进去,屁股肿得像个馒头,被又凉又硬的竹垫一压紧紧实实的痛。
“今天说了多少脏话,记清楚没?”教授发动车子,开了雨刷,不咸不淡地道,“老规矩,掌嘴吧。”
汽车驶入繁忙的车流,霓虹飘忽,有点别的动静配着雨声听,回家的感觉也还不错。
柳不致的酒吧彩绘墙上写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一句话:如果没有上帝,则一切事情都被允许。
乐乐问教授这是不是在挑衅虞队做为国家公职人员的权威,教授说不是,这是他选的话,他难得把心里的想法袒露在小孩面前。
“尼采宣布上帝死了,把人类交还给自己。同样,人类的愚昧,自私,痛苦,绝望,也全都由自己承担。意思是,你必须自己做出选择,独自承受痛苦,成为一个经历苦痛而自由坚韧的人。亦或……”
“亦或把你当成我的信仰,将一切痛苦和疑惑都扔给你告解,你会帮我分担所有罪恶感吗?如果可以,我会毫无保留的,把自己给你。”
如果不可以,我也愿意。
“我想要你,接收我。”
做人做狗做一个物件,我想要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。
我以热忱,鲁莽委身于自由理想,心甘情愿成为你的附庸与壁垒。
——一个小片段——
第一天
乐乐:爸爸,我们今天吃什么呀?
教授:随便。
乐乐信了,做了红烧鱼,宫保鸡丁,拍黄瓜,白菜豆腐汤,有荤有素,有凉拌有小炒,完美!
教授:鲤鱼刺太多了,鸡丁里面的花生没炸酥,黄瓜略老,不吃白菜。
第二天
乐乐:爹,您今天想吃什么菜?
教授:随便吧,新鲜一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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