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别扭啊。
“好,走吧。”教授问药店拿了个大袋子把乐乐乐怀里抱的娃娃装好,撑开伞拉着乐乐乐往外面走,雨落在黑色的宽大伞布上,又连成一小线淌下来,顺着教授的肩膀往布料里浸。乐乐乐尝试着挣了一下,根本挣不开,气鼓鼓地问教授,“你干嘛?”
“带你找地方住啊。”教授把他往里拉了一下,两人靠在一起,乐乐乐湿掉的衣服贴着肉,又贴着教授温热的身体,他攥紧了手里的带子。
“酒店不是这个方向。”既口是心非,还身心不一。
“嗯,我家是。”
乐乐乐抿着嘴难得没接话,过了一会儿他又问,“你来学校干什么啊?”他觉得自己脑子有坑,还要没话找话。
“给一个坏孩子送药,他今天被打得有点惨,怕他晚上睡不着觉。”教授随口逗他,断金碎玉般的声音自伞下回响,清脆地砸在乐乐乐脑子的坑里。
“我没有,你别胡说。”他就像一个戳漏了气的球,绵绵的使不上劲儿还在地上蹦跶,“不会睡不着的,我可以出去玩,而且还好,我以前跟别人打架,断过骨头……”
教授摸钥匙开门,抵着门口对湿哒哒的小孩说,“你再说下去,我会以为你在邀请我揍你第二顿,改天吧。”
“……我,你怎么,老想打我啊!”乐乐乐话拐了个弯,带着浓浓的鼻音,他揉揉鼻子,一手的染发剂色。
“因为你欠,我不仅想打你,还想……”教授言尽于此,大大方方给人让路。
“艹,这色掉的!”他难得羞赧,背过去不让教授看他,磨磨蹭蹭不愿意进屋,抱着一脑袋脱色的毛郁闷得抓狂。
这他妈的得多丑!
“现在知道不好意思啦,都多久了。快去洗澡,出来把药上了。”
教授也没想到乐乐乐洗个澡能洗一个多小时,出来的时候变了个样子。一次性漂染的杂毛恢复了黑色,安分地贴在额头,那双漆黑的眼睛熏久了还泛着雾,抿着唇,说不出的少年青涩,稚嫩乖巧。
手指沾太久水皱巴巴的,指尖露一些淡粉,紧紧攥着身上过大的衣服边。教授给他拿了件自己的旧T恤,穿在少年身上,大了不止一个号,刚刚遮着臀,泡太久那些印迹隐隐发白。
“还要,其他的衣服……”乐乐乐站在浴室门口叫,头发尖的水顺着下巴流进锁骨,又消失在柔软的衣服里面。
“没有。过来上药,不是刚刚好?”教授瞧起来赏心悦目,自然不会跟他说待会儿就有人送衣服来。
“快点,我过去可不能保证你还有一件衣服穿。”
乐乐乐撞了下门,给浴室的菱花玻璃留个湿濡的印儿,他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,才想着要跟这个人回来,还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……
我不是吃亏的那个。
乐乐乐把这句话默念了几遍,朝教授走过去,教授身前的桌子上摆着两瓶喷雾和药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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