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钱?”
墨镜男一脚就将将那个胖男孩踹倒,
“妈的,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有钱家的小崽子一副傲气凌人的嘴脸!如果没有你爸妈,你算个球!你在这里和老子傲什么傲!
你不就是投胎投得好,那是你自己的本事吗?!”
他又在男孩的身上重重地踹了几脚,用他昂贵的西服蹭了蹭自己的鞋底。
有一下踹到了男孩的胃部,那个男孩哇的一下子就吐了出来,甚至吐出来的呕吐物里面还带了斑斑血迹。墨镜男还不罢休,他想要继续对着那男孩拳打脚踢,但是一个柔软沙哑的声音却制止了他。
“够了,小黑。你这样打下去他会死的。”
一道蒙蒙的白烟升起,将门口那人的神色笼罩在其中,那人的身上披着一件女式的樱花浴袍,胸口露出大块近乎死白的肌肤,斜斜地靠在门口的墙壁上,细长干燥的手指中间夹着一根烟。
女人?
不,萧霁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吗,刚才那声音虽然柔软,但是却毫无质疑地是一个男人的声线。
那个男人很高,应该和二十多岁的萧霁差不多高。他有着一头苍苍如雪的白发,不知道是非主流还是白化病。头发有些长了,松松散散地落在脖颈的锁骨沟里。他也很瘦,露出来胸口肌肉单薄,浴衣的带子束出他的腰。
他的身后的天色已经黑了,深蓝色的天空灰蒙蒙的,无尽的旷远,无尽的冰冷。凛冽的风吹拂而过,愈发显得他的腰细得像是要折断。男人垂着头,白雾缠绕在他的周围,竟然有着一丝寂寥又温柔的烟火气。
虽然开口说话,但是男人的眼睛却并没有看向房间内,而是看向远处苍茫的天空,在那里有几只白鸟从余晖中掠过。他手上的烟并没有吸上几口,仿佛点着烟只是为了排解寂寞。
就在这个瞬间,萧霁突然对这个不知名的绑匪产生了一丝莫名的熟悉感。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一场绑架中,存在这个人吗?
已经……想不起了。
门口的男人转过脸来,他的脸上带着一个古怪的黑色鱼嘴面具,鱼鳃向着两侧分开,平铺在他的两颊上。鱼嘴圆圆鼓鼓地凸起,是一条渴水濒死的鱼。
墨镜男似乎对门口的男人很不满,但是却也没有说什么,只是又对着房间的孩子们吐了口唾沫,自顾自地离开了。
看着桶里那像是猪食一样的食物,所有的孩子几乎都露出了厌恶的神色。只有小段闻舟一个人扑了上去。
“哇,这里条件这么好的吗!还管饭!”
萧霁跟着他走过去,往木桶里面看了看,里面是西红柿蛋花汤,还夹杂了些青菜。米饭也被直接倒在了木桶里,沉在木桶的底部,吸饱了汤汁。
食物看起来还算是干净,木桶也很大,里面的汤饭足够他们二十几个人吃了,这些绑匪好像暂时没有要饿死他们的意思。
但是有一个问题,就是没有勺子和碗筷,他们如果想要吃饭,就只能像是猪狗一样趴在木桶上毫无尊严地进食。
门再次被打开了,这次出现的是那个穿着樱花浴袍的白发男人。他手中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,只留下一点明灭不定的火星藏在烟灰里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沙哑的笑意,弯腰将一个木质的箱子递给萧霁,伸手拍了拍他的头。
“忘记给你们带餐具了,祝你们用餐愉快。”
墨镜男在他身后不满地嘟囔着。
“呵呵,鱼你装什么好心,猪崽子们像是猪一样吃东西不是应该的吗……”
他的名字叫做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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