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再晚归。”
闷闷的嗯了一声,嘉鱼就垂着眸乖乖缩他怀中了,这样也好,倒方便了她去见魏少阳,再过些时日离开了这里,那才是真正的自由。
与他在一起时,她总是话很少,萧明徵也习惯了如此相处,抱着这一团温香软玉,在这个特殊的节夜里,空冷的心都暖满了,往日他尚会抗拒这样的心动,想折辱她甚至杀了她,现在不了。
他要留着她,养着她,一生一世都和她在一起。
“快要子时了,嘉鱼新岁好。”
一个微凉的吻,轻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。
“多喜乐,长安宁,岁岁无忧,朝朝欢胜。”
殿中暖意融融,他一手环着她的腰,一边与她的左手十指相缠,这一生他还是第一次在除夕许愿。须臾察觉她手指在颤,他只得松开改为了包握,衣物簌簌摩擦,不经意时倒看见她白日还空荡荡的雪腕上多了一抹红玉。
他没有问这是何时戴的手镯,也没问她为何在他怀中发抖,就这般抱着她,让她抗拒不能,逃脱不得。
被他抱着的人却紧紧闭住眼睛,满殿的龙涎香郁,唯有他身上多了冬冷香,明明很是高雅的味道却让她突然想吐。嘉鱼太清楚了,只要有他在,她是永远都不会喜乐安宁的。
离开这里,她要快些离开!
喂你吃饱吧
最近几日萧明徵与以往大有不同,年关皇帝封印之后就不再上大朝,他有更多时间与嘉鱼相处,有时是亲手给她换上漂亮的宫裙作画,虽然画的依旧是兔子;有时是抱着她教着一笔一划的写字,虽然多是他的名字;甚至还有时会带她出游,一日又一日,他似乎将好不易学会的温柔全都给了她。
嘉鱼却更加沉默了,因为无论他做什么,真正的他永远才是最可怕的。
昨夜欢缠太过,近午时了嘉鱼还在睡着,倒是萧明徵起了极早,更衣后还抱着晕乎乎的她给喂了些三珍粥喝。他这人面冷心更冷,很不擅哄人,喂粥时却低声说了好些话,嘉鱼许多是没听清,不过总觉得这一刻的他与以前的萧明铖像极了。
“孤要去文极殿,晚些才回,你乖乖睡吧。”
文极殿是太子属府,东宫内外事务大小属臣都在那里。如此嘉鱼才又安稳睡回了馨香温热的床衾中,只是这一睡也并未长久,也不知何时手臂露在了外面,微微的凉意在男人修长手指的摩挲间更冷了。
嘉鱼惺忪睁眼还有些迷茫,少倾才看清坐在床畔的是萧明徵,她下意识看向外面,依旧是白日。
“好冷……”
她软软无力的呢喃了一声,试着抽回手却被他轻捏住,明明也没怎么用力她就是动不了,眼看他勾住了她手腕上的红玉镯,嘉鱼的睡意立刻全去,方才还水雾迷蒙的美目此时甚至有了戒备。
“这藕节镯倒是好看。”
嘉鱼不太知晓男人的占有欲会有多疯狂,但是依然能从许久不见沈兰卿中窥见一二,魏忻也曾说过要她藏好的,把她那些喜欢魏少阳的心思都藏好才行。
躺在锦绣中的她有些呆愣,昨夜才被欢爱浸养的容颜美的几多魅人心,纯稚与妩媚,妍丽与出尘都为她展现到极致,这样的人就不能放出去,应该用最华美的笼子把她锁起来,再关到不见天日的地方去。
如此,她就不会再去看别人,也不会再离开。
萧明徵清冷的目光恢复往常那样的无情,只是看着玉镯时多了些波澜,这东西被她戴在左腕,那里是直触心脉的地方,这些时日他甚至还觉得这红玉配雪腕,被她戴的极有美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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