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便就此搁置下来,阿月留在了谢夫人身边,后者也不再提要她嫁人一事,一直到了今日。
听到阿月开口询问,不想她跟着忧心,谢夫人摆摆手道,“不过是那起子糟心事,老太婆想藉着拿捏我罢了,没什么大碍,都已了了。”
“小程大夫可送去了?情况如何?”
听她提及,阿月这才想起自己巴巴来寻人的缘由,欢喜着道,“正是这事呢,夫人,您再想不到了,小程大夫同咱们少爷竟是原本就相识的。”
“果真?”谢夫人闻言,面上也带了喜色。
“可不是么,”阿月又道,“婢子藉着拿点心的由头出来寻您,出门前还正瞧见两人聊着天,很是投契,咱们少爷还对着小程大夫笑呢!”
谢夫人大喜道,“竟有这事!惟儿素来性子沉静,同谁都淡淡的,如此这般,想来是那小程大夫当真合了眼缘。”
说着双手合十,忍不住低头拜了拜,“老天保佑,让惟儿得了这次际遇。若是病愈,哪怕将我谢家半数家财奉与小程大夫,也是甘愿的。”
阿月瞧着她舒展的眉,心疼道,“夫人心肠好,这些年来做了不知多少善事,定是将少爷的福气都攒够了,这才有了这天赐的来救少爷的人。少爷此次定会好起来的。”
“不过,”阿月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,有些心虚,“夫人,还有一事。”
“嗯?”
“小程大夫猜到您寻他来的目的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阿月,”谢夫人底气不足地开口,“其实让他们两个年轻人独处一会,多培养培养感情也挺好的对吧?”
“要不我们就先等等,明日再去?”真的不是很敢去见小程大夫。
“夫人,”阿月宽慰她道,“伸头缩头都是一刀,人您是早晚要见的。他日若是真成了一家人,您还要喝小程大夫奉的媳妇茶呢。”
谢夫人进木樨院的时候,脚步颇为磨蹭,最后还是阿月看不过眼去,在后轻轻推了一把,才把人送进屋里。
程既正在床头坐着,同谢声惟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,眼瞧着谢夫人进来,站起身来,行了一礼,揶揄道,“夫人这一去可是久了些,小可等得着实辛苦。”
谢夫人先前诓了人,如今在正主面前止不住地心虚,“烦劳小程大夫久等。”
“不知小程大夫可把过脉,惟儿身体如何?”
“娘,”谢声惟在一旁无奈道,“程既都知道了,你莫再唬他。”
谢夫人讪讪地摸了摸鼻尖,朝程既道,“先前多有欺瞒,实在是无奈之举。还望小程大夫大人不记小人过,万万不要介意。”
程既有心刺她两句,不疼不痒道,“那可糟了,小可出身微贱,做不得君子,向来便只会些小人行径,最是记仇。”
谢夫人:“……”她就说她不敢来见小程大夫的。
眼见自家娘亲在一旁臊眉耷眼的,谢声惟叹了口气,圆场道,“娘,您向来是不大信鬼神之说的,怎么今日也做出这等糊涂事来?”
谢夫人搅着手里的帕子,眼神往谢声惟那里投去。病了一场,他更加瘦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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