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之音,殿中众人,包括崽崽们,无不沉浸其中,如此过了一二十年,鸿钧方止住这一次的讲解,与殿中弟子徒孙道,“……便是如此,此番可听懂了?”
三清只觉心明眼亮,心中喜不自胜,与鸿钧叩拜道,“多谢老师教诲!”
通天这会儿早忘了早前的尴尬了,嘴巴甜蜜蜜地道,“老师辛苦啦,弟子给您捶捶背揉揉肩,可好?”
说罢便撸胳膊挽袖子地凑过来,给鸿钧捏捏肩膀,捶捶后背。
太上元始还罢了,通天在家里也是这么招呼他们两个兄长的,这会儿便笑呵呵地看着幼弟与老师献殷勤。
六耳素来鄙视小狗贼这番做派,自然不屑与他同流合污,把脸一扭,不看小狗贼那副谄媚样儿。
家里的崽崽们却一拥而上,把鸿钧团团围住,唧唧啾啾地道,“我们也给爷爷按摩按摩!”
“揉腿!”
“啾啾啾!”爷爷爷爷,坐了这么久,腿麻不麻?宣宣帮你踩踩?
太上和元始左右一打量,还好还有龟灵和四不相,一个斯斯文文(爬的慢),一个老老实实乖巧地坐在那里没动(觉得自己长得太大,不敢过来撒娇卖萌),总算没把三清的脸面丢光。
陆压在一旁听得可乐,这群小马屁精,都是三清怎么教出来的?鸿钧师兄堂堂圣人之尊,打坐一万年,都不待血脉不畅的,只不过讲了一二十年道,就腿麻了?
鸿钧却叫徒子徒孙们哄得很开心,抱着黄龙,搂着孔宣,还伸手摸着小胖狗子金光,笑得合不拢嘴,“好好好,都是爷爷的好孩子!”
看着龟灵和四不相也凑过来了,一个把小小的白玉蹼搭在自己道袍上,一个把小脑袋搭在自己膝盖上,眼巴巴地瞅着自己,鸿钧赶紧也挨个都摸了摸,笑呵呵地道,“你们也乖!”
眼看师兄轻轻松松给这些小东西哄住了,陆压好生震惊,心里直后悔,早知如此,他装什么记名弟子呀,还不如化身个小兽,就地往他师兄怀里一滚,死命撒娇!
就不信他师兄不妥协!
只可惜,后悔难买早知道啊!
鸿钧不知他师弟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了,与三清道,“距离百年开讲,还有七十四年,你们暂且在紫霄宫中住下,趁着还无人来,此地又灵气充裕,赶紧修行,日常里有甚疑惑,也尽管来问。”
三清领命,鸿钧便叫六耳带着他们到后院去安顿。
六耳身后跟了一大串,呼呼啦啦都出了正殿门口了,鸿钧奇怪地看陆压,“你怎么不走?”
陆压大喜,跳起来道,“老师,后院院子也有我的份儿?”
鸿钧摆手,“再啰嗦就没有!”
陆压头也不回地跑了,红色衣摆迎风飘起来老高,“三位师兄,等等我!刘尔师弟,缓行一步~”
鸿钧瞅着小师弟如此形状,捋着胡子叹息:哪里有一点长辈的样子?
算了,随他去!
大家伙热热闹闹地去了后院,太上虽然对幼弟所说的陆压身份有所怀疑,但是老师和六耳都没出言指正,眼前这位一身红色衣衫的小师弟自己也认下了红云之名,便不好再多说什么,只与这位忽然冒出来的四师弟道,“红云师弟,恕师兄孤陋寡闻,从前竟从未听过师弟名讳,不知师弟洞府仙山,却在何处?”
通天也不清楚红云到底居于何处,听见大哥问,便也目光灼灼地看了过来。
陆压也不虚,微微一笑道,“师兄,也不怪你不知,我这人,天生害羞,甚少显露真名于人前,行走洪荒大陆,能不通报姓名,便不通报姓名,因此您不知不奇怪,倒是上清师兄知道我,才真叫奇怪呢!”
太上和元始听了,心中了然,这怕不是又是弟弟堪破未来才知道的吧,因此笑着替弟弟解释遮掩道,“他这孩子,素来爱打听洪荒奇人异事,比我们这些做兄长的知道的都要多些,零七八碎的各路消息,都不知道他从哪儿听来的,也不奇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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