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褚允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电影角色,并凭借惹人怜爱的小脸和生动灵气的演技,一举拿下当届电影节最佳新人奖,成为史上最年轻获奖演员。
自此以后,“褚允”便消失了,“白嘉允”开始进入大众视野,七年间星途顺风顺水,人气不降反增,成为名副其实的国民影星。
同样在那天,褚让得到人生中第一次试镜机会。
然后他晕倒在了镜头前。
“从那以后,哥哥就再也不跟人对上视线了。”白嘉允坐在车里,抬头望向后视镜,镜子映出言落落的身影,那身影仍在酣睡。
褚让始终默然不语,不清楚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“哥哥总看向别的地方,”白嘉允继续说道,仿佛在自言自语,“一开始,我以为你在观察什么有趣的东西,直到有一次,我不小心看到你的眼神……”
白嘉允顿了顿,没再说下去。
当时他看见了。
褚让的眼神是空的,里面什么也没有。
这世上似乎没有能让褚让在意的东西,也没有能让他快乐、悲伤、惊讶、激动的东西。
白嘉允忽然间明白,褚让并非把自己寄居在壳里。
原来连他本身,都已然成了一具空壳。
“还以为哥哥从此都会是那副模样了,直到遇见她,”白嘉允扭过脸,冲后座的言落落扬了扬下巴,“真好,我已经很久没见到,如此袒露情绪的哥哥了。”
无论是做梦时喊对方名字的褚让,还是看见照片火急火燎赶过来的褚让,抑或是把轿车骤停到路边的褚让,甚至是冲自己发火的褚让,都让白嘉允感到鲜活。
仿佛空壳中忽然生出一颗华美的珍珠,在阳光下熠熠发亮。
这情况全然勾起了白嘉允的好奇心。
他倒要看看,究竟是何方神圣,令褚让产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于是就有了今天的下班兜风。
“虽然只相处了几个小时,但我大概能明白哥哥的想法了,”白嘉允由衷感慨,“小落落真好,长得漂亮,性格也棒,还会些奇奇怪怪的秘技,确实是会让人魂牵梦萦的类型。”
说到这里,白嘉允忽然支起下巴,开始思索:“不过‘做爱’到底是哪里的习俗啊,我怎么从没听说过?既然它这么舒服,能不能推广出去呢……”
思索间,沉默良久的褚让忽然沉吟道:“所以……”
“嗯?”白嘉允期待地扬起脸。
“所以……你也对她魂牵梦萦了么?”褚让咬紧牙关,声音中的愠怒比方才更甚,好看的脖颈上青筋凸显,仿佛随时都会露出尖牙把白嘉允撕烂咬碎。
若不是怕吵醒言落落,褚让定会发出狮吼般的咆哮。
白嘉允:“……”
等会儿啊哥哥,他好不容易说了那么多肺腑之言,不要只关注那一句啊!
有了落落忘了弟弟,真真是哥哥大了不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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