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会议室以外,还能看见几个靠着工位的窗口。
W观察了整整一天,只瞥见几次言落落匆忙路过身影。她的工位并不靠窗,也没使用会议室,因此难以捕捉。
至于郑嘉元和周若煦,则完全不见踪迹。
W放下望远镜,在电脑上一板一眼地敲着观察记录。
他只管书写事实,不负责推测隐藏在事实背后的可能性。那种工作会有专人负责。
但他仍忍不住在脑海里做出种种臆测。
那两个男人去哪了?
那个叫言落落的危险女人,是否把他们监禁或灭口?是否利用他们在做什么居心叵测的事?是否已经把他们拐进神秘组织?需要联络上级对他们展开营救吗?
W迟疑了一下,还是决定放弃。
他不想打草惊蛇。
根据他的判断,郑嘉元和周若煦,应该是言落落“复兴性行为”行动的第一批受害者,是她的第一次实践尝试。
根据训练手册描述,在上百年前,“男人”是种常常被下半身支配的生物,似乎进化不够完全,因此他们很容易受“性爱”蛊惑。
如果这条描述是真的,那他们很可能已经拜倒在言落落的石榴裙下,成为她的性奴,唯她是瞻。
这时候贸然行动,很容易让言落落和她背后的党羽有所察觉,那线索就彻底断了,得不偿失。
能蛰伏二十余年不暴露身份的人,一定相当训练有素,同自己一样。W心想。
整理完星期一的记录,W便合上电脑,站起身来,把兜帽往下拉了拉。
黑沉沉的阴影洒在他脸上,完全无法看清他的面容,只能勉强看清他的嘴巴。
他的嘴巴几乎没有动作。
一整天下来,他没有说话,没有笑,没有不耐烦的咋舌,嘴角没有上扬也没有下压。
若不是中途不动声色地喝过几口水,几乎会让人怀疑他戴着面具。
确认言落落离开办公场所后,W回收了摄像机,按部就班地充电、导数据、确认影像内容完好无损。
整理好这一切后,他把窗帘拉得严丝合缝,从背包里掏出两块三明治,就着矿泉水吞了下去。末了便铺开行军床,合衣而睡。
一夜过去,他甚至连翻身都没有。他的身体跟他的表情一样,毫无波动。
想来也睡不安稳。
第二天,阳光一透过窗帘照进屋里,W就一骨碌滚下床,利索地架起摄像机和望远镜。
这一天,他有了新发现。
郑嘉元来上班了。
那男人的状态似乎很不好,面容憔悴,姿态也非常疲惫,走路扶着腰,仿佛受过刑。
尽管依然看不到周若煦,但这个样本已经很有代表性。
W有理由怀疑,言落落为了加强控制,在暗地里对他们用了私刑。
那个女人,果然既残忍又棘手。
观察着观察着,W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。
尽管从外表看不出任何变化,但他内心确确实实紧张了起来——
郑嘉元同言落落一起进了会议室!
言落落一进去,便随手关上会议室的门,还扑到郑嘉元怀里。
W手心沁出汗水,沾湿了望远镜。
他在手册上读到过,“男人与女人胸贴着胸”,是性行为的前奏。
那女人关上门,或许是不希望郑嘉元逃跑?
只见她趴到会议室窗前,两只胳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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