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了三次,将军府中一片寂静。
主?院卧房,贺澜躺在床上,眉头紧紧锁着,仿佛陷入了极深的梦魇。
“……晏王结党营私、贪污灾银,立即打入天牢……”
“沈大人,你怎么来?了?是来?看本王笑话的吗?”
“阿岚,你傻不?傻?我哪里值得让你舍命来?救……疼不?疼?”
“这?是你要的图,解药拿来?!”
“……”
梦里的画面不?断闪过?,贺澜拼尽全力想把它拼成连贯的情节,却?只能无?力地被拖入更深的混乱之中。
“谁!”
暗卫的厉喝声?在门外?响起,贺澜瞬间惊醒,他当即翻身坐起,伸手握住了枕头下的刀。
兵刃相交的声?音响起,一道有些耳熟的声?音紧接着传来?:“晏王殿下,我家主?人有事相邀。”
贺澜凝神思索了片刻,认出了来?人。
他起身披衣,打开房门,立刻有暗卫护到了他的身前。
贺澜饶有兴致地看着被暗卫们围攻的程樾,片刻后才不?紧不?慢地叫了停。
他勾起嘴角:“你家主?人是谁,凭什么让本王去见?”
“殿下先看看此物?。”程樾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,抬手扔了过?来?。
暗卫伸手截住,呈给贺澜,贺澜看着手心的青瓷小瓶,挑了挑眉看向程樾。
程樾表情平静地扔下惊雷:“这?是晚来?青的解药。”
……
贺澜暗中跟着程樾来?到城北的一处荒宅,踏过?残败的回廊,来?到深处的院子里。
屋子里点着灯,贺澜推门进去,看到了一袭青袍坐在桌边的云清。
贺澜的表情并不?意?外?,他平静地陈述道:“果然是你们。”
从郑鸿熙手中悄然换走边防图,有这?样能力的人在京中屈指可数,而手握如此把柄却?不?告发他们,反而只是悄悄换成了假图,这?样不?合常理的解决方?式让他又排除了一批人。
如此推测下来?,真相便只会是最不?可能的那个答案了。
云清笑了笑,没有应答。
贺澜也没有抓着这?件事不?放,他不?顾屋里的灰尘,掀袍坐在了云清对面,露出了手心里一直握着把玩的那只青瓷小瓶。
底牌已?经暴露于?人前,他也不?再遮掩:“王妃既已?知道本王和左相的交易,自然该明白,仅凭这?种?单次的解药,是和本王谈不?了条件的。”
云清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他手中的青瓷小瓶,沉稳道:“若我说,晚来?青只有这?一种?解药呢?”
贺澜抬头看向他,云清接着道:“中了晚来?青的毒,每年毒发一次,若没有解药,则内脏慢慢被腐蚀而死,若毒发时服下解药则安然无?事,这?些殿下应该都已?经知道了。”
“可郑鸿熙没有告诉殿下的是,就算有解药,中毒者每毒发一次,便离死更进一步,中了晚来?青,最多二十年,便会衰弱死去,这?世间,根本就没有能彻底解开晚来?青之毒的解药。”
云清直视着贺澜的眼睛:“郑鸿熙在骗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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