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韵还?残留在神经末端,脑海里仍然被刚才的感觉挤占着。
帷幔被人掀开, 贺池拿了帕子, 拉过他的手?轻轻擦拭。
身上的其他知觉也慢慢复苏过来。
脖子上有些?刺痛, 不知道是不是破皮了。
手?有些?酸。
不,是很酸……
云清蜷了蜷手?指,贺池握住他的手?,认真地拿着帕子一寸寸擦过他的手?心,连指缝也没有放过。
云清看着烛光下眉眼温驯的贺池,一时之间有些?不能将他和刚才那个强势地锢着他, 握着他的手?不许他偷懒的人联系起来。
贺池抬起眼,神情里透着餍足,眼里却还?藏着一些?不好意思,只是还?没等?和云清对上视线,他的脸色便倏然一变。
他俯下身,轻轻地把云清的脸拨往一侧,语气里带着罕有的慌乱:“王妃, 疼不疼, 本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云清脖子上那颗痣的地方已经淤紫,血点连成一片,他皮肤冷白,这块瘀斑便显得尤为明显。
贺池的眼里心疼懊悔交杂在一起,低下头轻轻吹了吹。
云清被他吹得痒痒, 缩了缩脖子。
他想起贺池刚才在黑暗中叼着那块皮肤使劲碾磨的感觉, 身体热了热。
他转过头看着贺池,伸手?拽了拽贺池颈间垂下的玉坠, 嗓音里仍带着哑意:“你?是小狗吗?”
这句话堪称大不敬,贺池却毫不在意。
云清嗔怒的语气里带着亲昵和纵容,贺池知道他没有生气,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。
吻痕像开在云清脖颈上的红梅,贺池看着看着,又忍不住再次凑上前舔了舔:“王妃说是便是吧。”
云清听到贺池的回?答愣了愣,紧接着便感觉到了颈侧的濡湿。
他伸手?抵在贺池的胸膛上:“别……”
手?心触到贺池绷紧的肌肉,颤栗的不知是心尖还?是指尖。
贺池看着云清薄红一片的侧颈,只觉得身体里的热意再次席卷而来。
他移开眼神,克制地起身,在床边的多宝阁找了找,翻出了一盒药膏。
贺池的动作很轻,药膏冰冰凉凉,敷在有些?刺痛的伤口上非常舒服。
云清躺着任由贺池动作,精神也慢慢放松下来。
困意翻涌而上,他打了个哈欠,嗓音里多了些?困倦的鼻音:“可以了王爷,快些?休息吧。”
贺池应了一声,药膏已经涂好,他低下头轻轻吹了吹,这才把药膏放回?去,又下床洗了手?,才吹熄烛火重新上床。
云清已经完全阖上眼,贺池伸手?把他揽进怀里,心里也和怀抱一样被填得满满当当。
贺池满是欢喜地注视云清良久,才低头在云清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,满足地闭上眼睛。
一夜好眠。
次日天?刚亮,贺池便睁开眼醒了过来。
饶是昨晚半夜才睡,他也十?分精神的模样。
云清在他怀里睡得正香,连姿势都?没有变,他身上的火气旺,把云清整个人都?烘得暖呼呼的。
被窝里独属于云清的香味被热气烘得比平时更?浓,贺池深吸了一口气,低下头看着云清熟睡的脸,心里的喜欢满得快要?溢出来。
天?色越来越亮,贺池就这样看了云清良久,直到不能再拖,才轻轻地把人从怀里挪出来放好,起身洗漱。
云清这一晚睡得极香,身侧的热源消失后,他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。
贺池控制着声音洗漱完,拉开帷幔时却发现云清已经坐起身来。
贺池极其自然地坐到床边把人抱进怀里:“时辰还?早,王妃再睡会儿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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