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池沉默了良久,才缓缓开口跟他说起了这段时间?的事。
自古以来,情?爱之事总是让人烦忧,程樾也没想到,这小霸王喜欢起人来竟会是这副模样。
贺池身在局中看不透,但是在程樾看来,云清应当也不是全然对贺池无意?的,他斟酌着开口道:“找到喜欢的人不容易,你连心意?都未表明,怎么这么轻易就放弃了?王妃或许是有别的顾虑呢?”
贺池没有说话,他把另一只?手攥得很紧,手心里?的玉坠硌得他心里?也跟着发疼。
离开封宁之后他没有一刻不在想着云清,他见过云清那么多?不为人知的模样,他那么好,他怎么会甘心呢?
思念像野草疯长,只?有抬头看着月亮,想象云清也和他看着同一轮明月,才能聊以慰藉。
程樾见他的模样,知道多?说无用,于是也静了下来,默默地陪他喝酒。
次日,贺池留下一部分人看守寨子,他则是带着其余人和程樾一起去了矿场。
为了防止矿场上的人看到寨子里?的信号逃跑,程樾已?经安排暗卫提前把他们药倒了。
矿场上不像寨子里?用的是流动的水源,下药要容易得多?。暗卫药下得足,贺池带着人来到矿场时,所有人都还晕着。
他把矿坑、冶铁场、仓库都仔细看了一遍,开口道:“能在深山里?折腾成这样,倒是有些?本事。”
程樾点点头表示赞同,说起他打探到的更深层的消息:“那个负责冶铁的,是元才让人去捉来的,似乎是前朝的铁官,他铸铁的手艺也好,比那些?被捉来专门铸铁的还厉害,刘武德有把吹毛断发的刀,便是他铸的。”
这么看来,白马寨私卖铁器的生?意?做得这么好,离不开这个前朝铁官的功劳。
贺池将手里?的刀放回箱子,对跟在身后的暗卫道:“去把他弄醒带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——
过完除夕,从正月初一起,云清便又?开始忙碌起来。
趁着地方官吏进?城拜贺,他把要从秀才中选拔人才的消息告诉他们,让他们回去后通知本地的秀才,自愿应考。
一边应付宴会,一边准备考卷,还抽空画了几张农具的图纸交给农官,阿舒看着云清从早忙到晚,劝他歇息也劝不动,便开始怀念起贺池来。
若是王爷在就好了,阿舒坐在书房门前撑着下巴闷闷地想,好歹王爷还能带着少爷去集市玩,而他把嘴皮子说破了少爷也不愿意?去,只?是给他放了假让他自己去玩。
阿舒鼓着脸叹了口气,他才没那么贪玩呢,他只?是想让少爷开心一点,他总觉得少爷最近心事很多?……阿舒在心里?祈祷,希望王爷快点回来。
转眼到了正月十三,还有两天便是元宵节。
云清画完一张图纸,放到一旁晾干,他看着书案边上的信有些?走神。
那是贺池传回来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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