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!”
云清低头,看见了脚边的行李箱,他也?不再是小豆丁的大小,而是已经抽条长高变成了少年模样,比眼前的男孩整整高出了一个头。
他没理?会男孩,只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满脸难色的夫妻,然后弯下腰拎起行李箱,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。
“清清......”女人嘴里呢喃了一声,云清顿住脚步,却最终没有听到别的话语。
云清走出别墅,抬眼看着雾蒙蒙的天空,开始思?考怎样才?能结束这个梦。
身后传来脚步声,云清坐在行李箱上没有回头,“清清,弟弟的身体不好,医生说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,委屈你了。”
男人的声音带着歉疚和疲倦,云清笑了笑,“你们把我养大,我已经非常感激了,这是我应该做的,谢谢你们。”
男人沉默半晌,递过来一张卡,“清清,你把这张卡拿回去,爸爸会继续给?你转钱的,你还要接着读博吧,不工作?哪来的钱?别跟爸爸犟。”
云清看着递到面?前的卡,没有伸手?,这张卡他用了六年,从离开家去读大学?起就开始用,离开时他特意留在了房间的书?桌上。
“不用了,里面?有一百万,算是感谢你们抚养我长大,快回去吧,不然一会儿你儿子又要闹了。”
云清说完便站起身,没有再看满脸错愕的男人,拉着行李箱一步步离开了别墅。
......
四周很快又变成了一片空茫,云清的意识开始抽离。
他感觉到身体灼热,头脑发沉,手?上头上似乎有些细密的疼痛隐约传来,云清努力想醒来看看是谁在扎他,却怎么也?醒不过来。
嘴里被灌进酸苦的液体,云清下意识全部吐了出去。
这么苦,他才?不喝。
——
贺池本?来正要歇下,却突然有暗卫前来禀报,他一眼认出这是跟在云清身边的暗卫,心底一凛。
“出了何事?”
暗卫得过叮嘱,有关云清的事都要第一时间上报,本?来还有些忐忑,怕王爷怪罪他小题大做,见贺池如此反应,暗自庆幸自己做对了决定。
“禀王爷,王妃晚上起了高热,迟迟退不下去,现在依然昏迷不醒。”
贺池骤然起身,对着帐外?高声吩咐道:“备马!”
深秋的夜晚已经十分寒凉,等他策马赶回府中时,府医已经给?云清施过一轮针了,可高热却仍退不下去。
阿舒在一旁急得团团转,见贺池进来,对着贺池就行了一个大礼:“王爷,少爷他不愿意喝药,高热又一直退不下去,求您帮帮少爷!”
贺池见云清双颊都被烧红,皱着眉对府医道:“什?么情况?”
府医被贺池的语气冻得一哆嗦,行礼回道:“王妃劳累过度,气血两虚,再加上近日天寒不慎受凉,所以这场病来势汹汹,只是施针退不了热,必须佐以汤药。”
屋内烧着火盆,十分温暖,贺池站在火盆边将一身寒气烘散之后,才?走到床边坐下。
贺池将云清扶起,让他靠在自己怀里,云清的额头失去支撑,便垂下来贴在他脖颈上,贺池被烫得眼睫一颤,心里蓦然一疼。
他抬起手?:“把药给?本?王。”
阿舒连忙将新盛过来的汤药递给?他。
贺池一手?端着碗,一手?舀了汤药小心地喂进云清嘴里。
喂进去了。
贺池眼睛微微一亮,正要松口气继续喂,云清却又立即吐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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