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出来递给他。
“表弟你很有眼光啊,这一看就贵,挑个喜欢的。”
其实我家也有棒棒糖,但质量不咋地。
杜奉予看了眼王海洋他们,在自己兜里掏了掏,发现都是一百五十的整票。最后好不容易从屁股后面的裤兜里摸出一块硬币放柜台上,然后才从盒里抽出一支淡黄色的兔子。
“你这裤子后面还有兜呢?”我也伸手在他屁股上摸了一把,刚一下就被他拍开手。
我转手把他放柜台上的一块钱揣自己兜里,也拿了个黄兔子冲杜奉予晃晃,“表哥跟你吃一样的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杜奉予看我一眼,目光又转向地上的王海龙。
我瞅王海龙那样就知道靠他自己说不出来。只得一边拆棒棒糖包装,一边慢条斯理地问:“……先托个底,你没杀人吧。”
王海龙连忙摇头,“我没有!我是干了点亏心事,但绝对没害人!”
“……这大白天的,拉着门在里面吵吵啥呢……”
卖店的卷帘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拉上去,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站在门口,惊讶地看着店内的情形。
“在地上趴着干啥呢?!”她先一步上前把涕泪横流的王海龙拽起来,看看我又看看杜奉予,最后又瞪向我呛道:“你们谁啊?怎么欺负人呢?!”
应该是王海龙他妈。
对付应激状态下的中年妇女,好说好商量是没用的。尤其在我这张脸会给我的气势倒减五十分的情况下。
好在身后的杜奉予模样够唬人,我当即狐假虎威地往椅背上靠舒服了,冲王海龙一扬下巴说:“你自己给你妈解释吧。要还不说话,那岚哥也没办法,你就生死有命吧。”
王海龙一听死字,立刻挣开他妈去拉上卷帘门。挡住街上人好奇的目光后,破罐子破摔地看向他妈硬声说:“我犯事了,好像让脏东西给缠上了。”
他妈见状皱眉问道:“你犯什么事了?什么脏东西?”
我用手指掸掉那软兔子身上沾的糖霜,咬了一口道:“鬼呗。”
他妈不信我,瞪了我一眼后又去看王海龙。
王海龙泪眼朦胧地点头,终于在他妈惊疑的目光下,磕磕巴巴地讲述起自己最近的经历。
“我最近总做梦,还都是一样的梦。最开始那两天,我一睡着就感觉眼前一片黑,什么也看不见,什么也听不见。好像醒着,却又动不了。”
“后来……后来我就发现,原来我是在做梦。梦里那地方、那地方很暗,只有点荧光。墙上都是画,但我看不懂。”
王海龙抬头望向半空,似乎梦中的场景正在他眼前重现。
“没过几天,那梦越来越清晰,我甚至能听见轻微的声音了。像……像从很空旷的地方传来的,什么东西在、在叫……我躺在那,感觉自己好冷……”
他妈疑惑地问:“这不就是几个梦吗?哪有啥脏东西啊。”
王海龙摇头,不敢看她妈也不敢看我,闷声道:“……反正我就是被缠上了,他们也看见了。找大仙来给我瞅瞅吧,我害怕!”
他妈怀疑地看着我道:“你看见什么了?”
“……”
我一言不发。
王海龙有隐瞒。他仍对自己犯的事闭口不谈,也不说清楚如何确定自己被脏东西缠上的,他心里有鬼。再加上我还不确定他有没有说谎。在弄清他是否真的惹了人命债之前,我们不能接这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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