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衣,先盛出一碗热汤。
燕南喝汤时看看嬷嬷,再看看他,笑个不停。他少有这样和家里人一同坐下吃饭的时候,也不必担心吃到一半突然被训一顿、或是揪着起来背文章。
当年离开时匆匆忙忙,林嬷没怎么同顾以修接触过,还以为小燕儿被卖了去,一气之下告老回家,在家里含饴弄孙颐养天年,小孙儿越是调皮捣蛋,她便越想燕南。
她不知该如何问出口,也不想将好好一顿饭搅得不得安宁,只好咽下疑虑,有机会了再好好问一问。
燕南哪样都想尝尝,可他现在肠胃受不得刺激,不能贪食,只喝了一小碗汤,吃几口菜,就又要回去躺着。
饶是这样都有些撑得难受,他蜷在床上哼哼唧唧,顾以修只能无奈给他揉了揉肚子。
嬷嬷牵着他的手又说了好一会儿话,见他实在困倦,不忍心多问。
准备让顾以修带着回房后,再仔细盘问。
自燕南病后,这一间小屋便装饰得极为舒适,哪里都铺上软垫,就算不小心滚下床也不会摔痛。
只可惜软垫倒是方便了贼人夜袭,一路上悄无声息到了床前,昏黄烛火摇曳中,拉下一道修长身影。
红纱软帐层层推开后,便能在那张极软和的大床深处找到酣睡的美人。
燕南熟睡中又梦见人欺负,侧脸上似乎被啃了一口,面皮扯得有点疼。
他不耐烦地睁开眼,险些吓得尖叫出声。
“大、大人!”
他的脸上软肉还被捏在贼人手中,说话也有些不清楚。那人没想到他醒得这样快,有些讪讪地放下。
“嗯。”
顾靖渊只答了这一句,便不知该如何开口。松开手时发现这细皮嫩肉的小冤家脸上红了一块,有些心虚地摸了摸。
两人尴尬沉默,相顾无言。
燕南已想起大半,何种良方都试过,只剩最后那一点,像是怕他难过,总也想不起来。
顾靖渊生得高大,堵在床前想忽视都难,他偷看顾靖渊一眼,恰好撞见他深深目光,只得挪开视线硬起心肠: “大人既然回来了,就早些歇息,明日还要去忙呢。”
顾靖渊深以为然地点点头,脱下外衣就准备上床。
燕南睁大眼睛,裹着被子缩进床脚,着急得话都说不清: “您、怎么在这儿,倒是回房睡呀!”
顾靖渊装听不见,被子十分宽大,他扯了一角,规规矩矩盖好,合上眼就准备睡觉。
燕南又不敢去推他,只能暗暗祈祷顾以修快些回来把他爹弄走。
顾靖渊睡在身边压迫感太强,他满脑子都是两人被翻红浪胡闹整夜时的模样,实在做不到盖着被子纯睡觉。
可他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: “嬷嬷骂您了吗?”
问完他便后悔了,大人是要面子的,被老人家说了不翻脸实属不易,哪儿能承认呢。
顾靖渊沉默,伸出一只手摸了摸燕南露在外面的凉丝丝的脸颊。
“是我不对。”他勾起燕南一缕长发,放到唇边亲吻。听到燕南急促呼吸后涩声开口:“你想起了多少?”
燕南不愿同他多说这个话题,只说:“很多。”
“当日第一次见你,还以为以修领回来哪家姑娘,这样怯生生的,都不敢多看我一眼。”
顾靖渊声音和缓,顺着拿缕长发,勾了勾燕南的指尖。
他难得多说了几句话,似乎再不说就没有机会讲给燕南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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