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以修进门便看见小夫人被揉的乱七八糟的小脑袋瓜晃了晃,眉眼鼻尖皱成一团,筷子可怜地被咬的嘎吱响。
瞧见他回来了,张开手要抱,脸埋在顾以修腰腹,小声问道,
“相公有没有跟别……”
话未说完,燕南自知失言,慌乱地抬头看他一眼。
顾以修知他内心忧虑,半蹲下来捧着小夫人委屈皱巴巴的脸,眼睫弯弯,半开玩笑道,
“燕儿难道不清楚?只喂你一个就够够的了,哪儿还顾得上其他人。”
说罢暧昧地眨眨眼,燕南面皮薄不经逗,捂住他的眼睛和嘴巴,像是怕他再胡说八道。
顾以修声音闷闷地传出来,先是笑了一通,才总算认真起来,
“我怎么舍得让燕儿难过。”
燕南松手,堪堪与顾以修平视,“可我对不起你。”
顾以修敛笑,沉下的脸色同他父亲惊人相似,只不过一瞬就又看着他的眼睛笑起来。
“燕儿可还记得?那年我偷偷去找你,说过只要你爱我,我便心满意足了。”
燕南心尖骤然一缩,眼神躲闪,低下乌浓浓的长睫,软声软气说,“哥哥,我好饿。”
顾以修沉默片刻,摸了摸他的头发,笑着说“好,燕儿久等了”便将此事揭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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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燕南醒的有些晚,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离开了小镇。
顾以修不在身边,他揉着眼睛掀开车窗,不远处顾以修骑着一匹骏马,正交代车夫走稳些。
阳春三月,路边知名或是不知名的花开了漫山遍野,官道旁零零散散几棵香气四溢的花树,燕南猛地打了个喷嚏,捂着鼻子擦眼睛。
“燕儿醒了?”
顾以修仰起手里的摘的一支桃花,见他呆呆傻傻,几片花瓣落在纠缠得乱七八糟的发丝上,忍不住笑出声。
燕南见他嘲笑自己,合上帘子不去看他,又惦记着他那支桃花。
没一会儿顾以修就掀门而入,把闹小脾气的小孩塞进怀里揉了揉,直到小美人满面潮红气呼呼转身不理他,这才松手温声讨饶。
燕南在马车里洗脸漱口,顾以修为他簪发,用的是那支桃花。
恰巧一片花瓣娇娇弱弱落在手边,燕南趁顾以修不注意,把它塞进嘴里噙着。
触感绵软,像是含了初春的暖意入口,燕南没咂摸出什么味道,因为顾以修要吻他。
顾以修发觉小燕儿今天不太配合,不肯张口,就只在外面轻啄,手指插进刚梳好的头发里一下下顺着,燕南果然受不了,拒绝的话还未出口便被堵回去。
“嗯?”
发觉那一小块柔软,顾以修反应过来为什么燕儿不愿,他笑意愈发深,推着花瓣同躲闪的舌尖缠绵。
松开时燕南呼吸急促,微张的口中舌尖若隐若现,顾以修用指尖勾出那一小块已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软红,燕南看了一眼便难为情地要他丢掉。
顾以修不肯,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,小美人低头含泪,又羞又恼,这下真的不肯再理顾以修,任凭怎么哄也不开口。
这样闹着进了城,他们来得急,只能先住在府衙里,顾以修有心寻个小院,不要在京城里一样那么大,有时候他想找他的小燕儿都找不到。
燕南求之不得,他幼时在家中便是住在一所大宅子里,只有他的小院空荡荡又僻静,阿娘早去,他晚上听着外面风声总会害怕,这时阿嬷进来陪他。
入京后更是觉得无容身之地,他通常是连小院都不乐意出去,每天盼着顾以修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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