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危桥忘记自己是在哪个瞬间决定要挽回唐彦了,后来无数次地回顾唐彦离开到出车祸开始治疗的那段日子,大概是在葬礼前后吧。
他从电视里看到了那个孤独地参加葬礼的背影,坐在轮椅上的人身着黑衣,皮肤惨白,脸上和脖子上遭受剧烈撞击的淤青还不曾散去,整个人已经好像被黑暗拉入了地狱。
从哪里听说很多截瘫患者都有性功能障碍,于是稀里糊涂地连线了某个大医院的主任专家,稀里糊涂地提出了这样的问题。
——姜先生,因为截瘫导致的性机能问题,治疗上来说非常困难。一般而言,主要是由于神经损伤引起的神经功能障碍,恢复的希望渺茫。
——我不太明白,什么叫性机能出现问题。
——换个通俗点的词汇吧,阳痿。
那一瞬间,无数的悔恨、愧疚,将他淹没。
唐彦不曾做错过什么。
为什么要得到这样的结局。
*
“永远不会……有感觉?”这句话刺痛了姜危桥,“真的吗?我不信。我们试一试。”
他说完这话,一把将唐彦打横抱起,几步走入休息室,将唐彦扔在了里面那张床上。
“姜危桥,你要干什么……”唐彦有些不好的预感。
“我看过你的病例,你没有问题。”姜危桥道,“是心理上的导致的性欲减退。不是功能性障碍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唐彦刚要挣扎着起来,却被姜危桥按住了肩膀,压在了柔软的床榻间。
“让我帮你,彦彦哥。”姜危桥在他耳边说。
接着他的手已经重新掐住了唐彦的腰,另外一只手按住了唐彦手腕,将唐彦的双手按在头顶。
“姜危桥,你住手!”唐彦气的奋力挣扎,可他手掌那么有力,像是铁钳让唐彦无法动弹。然后他的手缓缓往下,解开了唐彦的皮带。
继续往下,经过小腹。
往下……
探入了那最私密之地。
触感从明显,变得微弱而朦胧迟缓。
唐彦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无能。
他甚至不能明确地描述出姜危桥的手到底在自己的身体哪里,在哪个位置,在做些什么。
唐彦浑身一僵,愤怒到了极致,奋力挣脱了姜危桥的钳制,猛地甩了他一巴掌。
结结实实地发出“啪”的一声。
理智终于被拉了回来。
姜危桥捂住脸,垂着头站起来,后退一步。
“抱歉。”姜危桥的声音有点哑,神情看不清。
“我失态了。”他说。
说完这话,他从休息室里退了出去,连带离开的还有他的温度,于是唐彦在这一刻感觉到了凉意。
他垂首,看着狼狈的自己和床榻。
过了好一会儿,才能稳定气息,用冰冷的指尖整理自己。
*
姜危桥蹲在迷踪后门外的石墩子上抽烟。
左边脸上有个明显的掌印,多少有些红肿。
老乙从里面溜达出来,蹭他身边,也抽了根烟:“关系一好转就撩拨老板,然后被老板扇自闭,又哭着喊着给人下跪,想着方法求宽恕。都多少次了,有瘾吗?犯贱吧?”
姜危桥面无表情:“你想说我不长记性就直说。”
“你这叫狗改不了吃屎。”
姜危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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