筑巢的燕子回来了,猫咪带着它的孩子们嬉闹,邻居们散步路过还会跟他打招呼……
这一切都像那盏小小的灯,带上了橘红的温度。
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。
或者说这些细节在被调整到合适他后,并没有让他感觉到特别,但是因为姜危桥请假,这些细节再次被打乱却突兀地呈现出了一种不便利。
就算他一直排斥,一直拒绝,姜危桥还是不知不觉地重新走入他的人生,改变了一些什么东西。
*
姜危桥明显熬了一整夜,但是在整个人还是精神矍铄,跟旁边萎靡不振的小甲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“陈诉呢?”唐彦问。
姜危桥的精神气儿顿时没了,霜打了茄子一样。
“你的陈大医生白天还要上班,已经走了。”
他垮着脸检查各项指标,又着重确认了输液推进器的情况,安排小甲上了早餐,然后确认好适宜的温度,放在他面前,一副要喂他吃饭的架势。
“……我自己来。”
“少逞能了。你两天没吃东西,靠着点儿营养液活到现在,抬手都费劲。我来。”
他动作那么的熟练,各种仪器的操作都很娴熟。
不只是这样。
他对截瘫患者的照顾,也很熟练。对比之下,小甲就是个门外汉……他之前就有所怀疑,这次生病更是坐实了小甲并没有看护证的事实。
那么,姜危桥这四年来都做了什么?
考了看护证、开了一家会所,变得十分富有,甚至可以结识到各类名流。
平常四年做好一件事情已经不容易,而他做了四件……不,也许还有更多。
“你这么认真看我干什么?”姜危桥凑过来勾起他的下巴,“是不是突然发现陈诉没我长得好看?打算让我重新回来上班。”
“我没有不让你上班。”唐彦有些艰难侧过脸,险险躲过了姜危桥的手。
“你那天晚上说那么明白,不就是让我知难而退吗?”姜危桥道,“不过没关系,我这个人最擅长迎难而上。陈诉算什么困难?他长着那张0.5的脸,不可能是你喜欢的类型。”
小甲在旁边看着他:“……哥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说别人0.5之前,我觉得……要不你好好照照镜子?”
姜危桥一愣,就听见唐彦笑出了声,他回头去看,唐彦面容还有些憔悴,可是笑意爬上他的眉梢的时候,又依稀瞧见了他当年那温润带着点书卷气的样子。
“杜波依斯·墨菲的高定,有小部分已经送来了。”唐彦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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