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。他的心跳逐渐加快,明明已经好几次同床共被,可每次都会心跳加速,难以自持。
他好像还是无?法习惯。
只要路觉舟待在一起,心跳总是不受控制,目光替他抱住路觉舟,被子盖得严严实实,他也只能对着?毛茸茸的后脑勺发呆。
即便是个?后脑勺,他也觉得很可爱。
真是没救。
顾言薄自我唾弃,却?又不愿意挪开视线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路觉舟睡得不太安分。
大概是觉得热,他踢掉了被子,顾言薄耐着?性子帮他盖好,路觉舟又踢开,没等他重新帮人盖上,修长温热的手?臂覆上他的脖子,很快另一只脚也蹭了上来。
顾言薄呼吸一窒,闭上眼睛,试图摒弃欲念。
也不知道煎熬了多久,身子不敢动,可脑子越发活跃清醒。
一无?所知的路觉舟在睡梦里,只当自己抱住了柔软巨大的抱枕,找了个?舒舒服服的姿势把自己埋进抱枕里。
身高和体型差,路觉舟喜欢这种?被包围的感觉,很有安全?感,也安分下来,不再?乱动。
顾言薄极限拉扯,将人搂进了怀里,手?中的力道逐渐收紧,心底的念想疯狂生长,几分钟……做出最出格的举动也只是在路觉舟的发顶落下一个?很轻的吻。
也许是空调温度不够低,也可能是被子太厚,又或者是两?人靠得太紧,被彼此的热度灼烧,顾言薄只觉得被路觉舟触碰的地方格外热。
但他又舍不得将人推开,直到耳边传来一句呢喃。
“热。”
他听到路觉舟沉重的呼吸声。
五分钟后。
顾言薄严肃地坐在床上,他开了床头灯,柔和的灯光下是路觉舟泛粉的面容,唇色樱红。
怪他鬼迷心窍,顾言薄又一次唾弃自己。
路觉舟正在发烧,他居然?现在才察觉到。
顾言薄把满脑子的废料清理干净,立刻打电话?,找管家要了退烧贴和药。
路觉舟醒来的时候,人还有些迷糊,下意识伸手?摸了下带来凉意的退烧贴。
他坐起身,疑惑地又摸了摸。
“你发烧了。”顾言薄从浴室里走出来,手?里还拿着?一条毛巾,“你自己擦吧?”
路觉舟:“?”
“温毛巾擦身子能有效降温。”顾言薄解释了一句。
路觉舟接过毛巾,大脑缓慢迟钝运转,张口问了句:“你要帮我擦吗?”
毛巾都洗好了,答案显而易见。不过他没有正面回答,
“你醒了。”
路觉舟执着?,又问了一遍。
“没醒呢?”
顾言薄看了他一眼,就知道他烧迷糊,声音有点哑,还软乎乎的,虽然?醒着?,眸子里的困惑尤为明显,愣得可爱。
路觉舟甚至没有意识到,这句话?问得多暧.昧。
顾言薄知道问话?的人没那个?意思,又觉得生病的路觉舟有点好欺负,答非所问,“你醒了我也可以帮你。”
本意是逗他玩。
他对路觉舟的情?绪感知特别敏锐,当然?察觉出路觉舟这两?天对他的一些探究,也知道路觉舟在探究什么。
顾言薄是故意的。
故意满不在意地吃路觉舟吃过的东西,又故意在路觉舟注意到小?情?侣腻歪时,让路觉舟也得吃。
若有若无?的试探,故作不经意的亲昵……都是故意为之。
他既然?打算和路觉舟表白?,也能接受路觉舟的拒绝。
但是他不能接受,在他表白?后,路觉舟露出惊诧懵懂的神色,这比直接拒绝还伤人。
然?而,顾言薄错估了一件事?。
如果路觉舟是完全?清醒的状态,一定会直接拒绝,但路觉舟刚睡醒,且发着?烧,迷糊且听话?的把毛巾递回给顾言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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