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心思,朕自然清楚。”
见眼前两人还想辩驳,皇上直接皱起了眉,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当初他将传位诏书亲自放到朕手上,二位也在场,这么快就忘了?徐阁老,你若有闲心去揣度旁人心思,不如先管管自己的家门事。”
被点名的那位顿时面如菜色,我的脸色想必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如果不是今天来这一遭,我到死都被蒙在鼓里,以为沈淮人微言轻,大隐隐于朝。
我藏身王府,没有外人沟通,沈淮说什么就是什么。左右他不会害我,我知道他有事隐瞒也不会追究,未曾想过他瞒了我这么多。
的确,我早已不复当年模样,他自然也不会永远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。
可我总一厢情愿地以为,他应当远离这些风云诡谲,度过安稳自在的一生。
少年时候,沈淮面相显嫩,又总是一派天真意气,在他那几个兄长之间,像混入狼群中的羊。
我时常把他当作需要关照的小辈看待,哪怕后来囿于王府养病,每次见他神色有异,也要找些话来哄他开心。
真没想到,我才是始终被哄着的那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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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大概就是这个调调,毕竟人都死了(
但是会有番外,好想快点写到那里啊
第5章
我没再夜以继日地给沈淮当背后灵,而是飘到那几名老臣身边,企图多听一些隐秘。
旁听几次私下密谈之后,我逐渐拼凑出一个与印象完全不符的沈淮。
在那些人眼里,沈淮极其恐怖,可止老人夜啼。
当年太子与三皇子斗得正厉害,他悄无声息地塞外回来,将一池浑水搅得更浑,后来扶持二皇子上位,快刀斩乱麻地剿除异党,手段极其狠辣,一时间朝中风声鹤唳,至今余威尚在,老臣们两股战战,生怕站错了队丢了脑袋。
平心而论,沈淮有见地有能力,能不能成事全看他自己用不用心,他在我面前随心所欲,摆出一副悠游自在的模样,我便以为他这辈子就这样了,没想到背着我玩了个这么大的,真是了不起。
我到处听墙角,起初觉得震惊疑惑,后来就渐渐麻木了,甚至想多听一些。
徐阁老似乎知道许多秘密,也的确家门不幸,我再次造访徐府时,又听见他在训人,这次训的好像是他的学生,也在朝中为官。
我飘进书房的时候,正赶上他吹胡子瞪眼,一点文人雅士的风范也没有:“当年皇储相争的时候你还没进京,现在怕什么呢?你真当他沈淮是条逮着人就咬的疯狗?你害过孟家吗?得罪过孟家吗?没有?那不就结了!”
那学生还在畏畏缩缩:“孟家?哪个孟家?”
而我僵立原地,被这平地惊雷劈得难以动弹,心中一片惘然。
还能有哪个,京城里姓孟的只有一家,满门上下死得只剩下我一个,不对,现在全死了。
徐阁老发完脾气之后似乎自知失言,闭上嘴,拂袖而去。
我也没多停留,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地方,不知穿过几道墙,冲到日光普照的大路上。
满街的贩夫走卒来往不绝,从来处来,穿过我往去处去,日光明朗,更显得我格格不入地透明。
方才的话语似乎滞留在耳中,什么意思呢?我才接受沈淮是个心狠手辣权倾朝野的人物,现在好像又知觉了一些他这样做的原因。
我无端地生出抵触,不愿多想,可那几句话硬是往我心里钻,刀尖一般,要剜出那块我始终不愿直视的地方,鲜血淋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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