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转头,看到了侍御史叶宝瑜,下意识地就绕开了她走。
绕不开的,也客客气气地。
早朝散了,一天的工作才正式开始。百官各奔去各部各科各司的公署。
十二娘跟几个御史交待了两句,站在廊下等她爹。
虽住得都不远,也不是天天见的。既见着了,好歹打个招呼。
四皇叔背着手,在百官的后面,溜溜达达地出来了。
一出来就看见了闺女站在那。许多人绕着她走,或者低着头从她旁边过去。
四皇叔溜达过去,道:“这下,别人可都怕你了。”
十二娘展颜一笑:“那多好。”
被人怕的感觉,是真的很美好。
叶四叔砸吧嘴:“你大哥昨天杀了一夜的人,你小哥现在又去杀人了。你也开始叫人怕了。”
他叉腰:“咱家现在就我一个大善人了。”
他现在年纪大了,含饴弄孙,的确没有前些年的锐气了。
人变胖了,若脱去蟒袍,看着像田间地头的财主老爷,穿上蟒袍,富贵宗室。
眼前的日子该怎么说呢,子孙世代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,那自然是好到天上去了。
“这一天天的,成天到晚地杀人、死人。”
“哎呀,咱家现在就你一个出仕的。”他念念叨叨,“你好好跟着陛下。”
“我就是想啊,我就是想啊……想家里人都好好的,平安到老。”
父女俩一边说,一边走。
十二娘伴着老父亲,回头看了一眼金殿。
侍从正在关门,那金座高高地在里面。
她六姐坐在那上面,被所有人怕。
十二娘想,那一定是一种很快乐很快乐的感觉。
第175章 限定
端王叶长钧, 叶三郎,睡醒了。
昨晚忙乎了一夜,天亮才回到自己的王府里补觉。
现在醒了, 一边洗漱, 一边听侍从给自己汇报他补觉的期间发生的事。
“咱家的康王领旨去诛了林家。”
“咱家的郡主参的。陛下一怒, 就把林家也诛了。”
“并没有人为崔、林二家喊冤的。”
侧妃服侍他洗漱,用了些饭食。
他唤人取大衣裳来。
侧妃问:“还出门啊?”
三郎道:“我去见陛下。”
到如今,有些事, 三郎觉得该跟叶碎金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。
侧妃目送他离去。
叶碎金也才醒。
精神足了,也正在听御前侍从汇报。
“属下亲自把谢郎君的腿给敲断了。”
“谢大人感激得不得了, 硬塞给我一匣子珍珠。”
侍从笑嘻嘻地, 把珍珠取出来,欲要上缴。
叶碎金道:“自己留着吧。”
侍从开心地又揣回怀里去了。
“明日的典礼已经取消。”
“今日京城里各大茶楼酒肆下午就打烊了,不愧是京城百姓啊。”
京城百姓见识多,出了这种血流成河的事, 都知道早点打烊关门比较安全。省得许多人聚集在茶楼酒肆里,万一有那等狂生妄议朝廷, 怕受牵连。
“当然没人为崔家、林家喊冤叫屈。关百姓什么事。”
“倒是有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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