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响云搓搓鼻梁,道:“你把叶家人都留在比阳了?”
这趟过来唐北堡,叶碎金一个姓叶的都没带。
叶碎金问:“你知道为什么?”
赫连响云道:“我只管练兵和打仗。旁的不管。”
叶碎金道:“你这脑子光打仗,浪费了。”
赫连响云道:“有就行,用不用是我的事。”
他顿了顿,道:“其实把郎君都带过来,能让他们避开那些污糟事。”
“那不行。”叶碎金道,“你是我麾下将领,你可以专心只管练兵打仗就行。”
“他们是我弟弟,他们得长大。”
“这样长得快些。”
赫连响云又看她一眼。
叶碎金叹气:“人长嘴巴是做什么用的?”
赫连响云道:“你十分像裴公。”
叶碎金道:“同病相怜吧。”
都是要带娃的人。
叶碎金看了一眼赫连响云。
赫连响云:“?”
叶碎金道:“你若愿意,我也可以收你作义子。”
段锦和秋生同时呛到,咳嗽起来。
赫连响云嘴角抽抽:“那倒不必。”
叶碎金抬头看看天。
“现在邓州,在杀人了吧?”
众人都不再说话。
邓州。
叶敬仪狠狠地搓搓脸,走出去坐在了主官位上。
袁令坐在了侧位上。
这是刑场。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围观。
袁令久等不到他出声,唤了一声:“叶令?”
叶敬仪深吸口气,自案上签桶里抽出了令签,紧紧握在手里。
台上压着跪在那里的是忠远堂前任堂主,他的亲堂伯父,他父亲的亲堂兄。
他忙于自己的事,不知道家里这位堂伯父竟打着叶家的名号大量侵占良田。
逼死了好几条人命。
比逼死人命更可恨的是,他是用叶家之名逼死人的。
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叶家人,无可洗脱。
造成的影响太恶劣了。
袁令和叶碎金三日一通讯息。
叶碎金给的指示是,立斩。
都知道她的刀的锋利,没想到对自家人也这么锋利。
袁令再次提醒他:“叶令,时辰到了。”
叶敬仪手心都是汗。
他闭了闭眼,再睁开,猛地把那支令签抛了出去。
“斩——”
年轻的县令在这次邓州的动荡中,清晰地感受到家族内部的利益分割和分隔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立场和私心。
他的利益到底是和谁绑在一起的呢?
忠远堂吗?
不……,是叶碎金。
刽子手手起刀落。
一个有头有脸的叶家人人头落地。
百姓轰然喝彩。
袁令回头看了看。
屏风后面,十二娘露出了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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