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景文看到叶满仓喉头咕咚滚动了一下。
叶满仓是个聪明人。
“满仓,你跟着我,”赵景文接着在他耳边低语,蛊惑人心,“我能叫你……易妻改姓。”
叶满仓踉跄跌坐在了椅子上……
二宝察觉了不对。
二宝能被叶碎金选中,执行特别的任务,自然不会是蠢人。
相反,他就和秋生一样,是个聪明又稳妥的年轻人。
他的确是有些倾向于赵景文,但那是在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,在“赵郎君是主人夫婿”的大前提之下的。
二宝其实一直都还记得自己的任务。
毕竟,他就和秋生一样,渴望出人头地。
谁不想呢,每个人都想的呀。
最开始觉得奇怪是赵郎君从房州回来后,忙碌准备各种东西。
看着都是喜庆东西,有人问了才知道,原来是裴家嫁女,赵郎君要备贺礼。
嗬,这贺礼备得还真厚。看来是挺重视房州那个裴家的。
真正让二宝警觉的是,有人道:“俺也想去房州看看哩。这辈子出的最远的远门就是河口了。”
别的人道:“去不了,这次要带去的人,咱的人一个都没有。”
说话的两个人都是从邓州叶家堡跟来的人。所谓“咱的人”指的是叶家军的人。
对标的,则是其他那些赵郎君后来收编的人。
便是这两句对话,让二宝猛然警醒了不对。
士卒训练得好了,精气神都会跟普通人不一样。
后收编的这些人虽然现在比以前强多了,但是他们的精气神是没法跟叶家军比的。
哪怕是做面子,叶家军带出去拉成一排,看着也更威武,更好看。
赵郎君要去房陵参加别人的喜事,一个叶家军都不带。
这不对。
二宝便去找叶满仓:“我也想去见识一下。”
叶满仓道:“人都选好了,都是郎君自己挑的,你下次吧。”
二宝说:“也怪,郎君怎么一个咱们的人都没挑上?咱们的人个个精神,尤其是我们几个,我们可是主人的亲兵,带出去不比那些个人有面子?”
他笑着说话,可是不错眼珠地盯着叶满仓。
而叶满仓明显地紧张了。
有猫腻。而且叶满仓知道,或者参与了。
叶满仓绞尽脑汁,编了些有的无的做借口。
二宝假装信了,还贱兮兮地摸了他一块饼子,跑了。
叶满仓笑骂,松了口气。
他在说谎,二宝确信。
他刚才的解释里废话太多了。一个人会说这么多废话,明显是在心虚。
二宝想了很多,猜测了很多,觉得这三个人可能要另起炉灶。
可能是想弃了邓州,投奔房州。
合情合理,赵郎君在叶家堡因为要避嫌,不大有晋身的可能了。
项达不过一个小小校尉,跟谁干不是干。跟着赵郎君,他是左膀右臂。
他尚且如此,叶满仓一个有身契的家仆,更愿意当这个左膀右臂了。
二宝啃了那块饼子,他去不了,那就得想办法。
有钱能使鬼推磨。
来之前,主人交待任务的时候,还给了他钱。
赵景文带着项达、叶满仓去了房陵,留下几名队长守着河口。
二宝在河口等了三天,终于,一个跟着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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