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未曾娶过。裴公何来此问?”
果然, 裴泽轻轻吁了一口气,脸上露出了笑容。
……
过了一炷香的功夫, 赵景文迈出了裴泽的书房。
裴泽与他四手交握:“你先去收拾,待会我送你。”
赵景文道:“好。”
小厮带着他往偏厅去,这位赵郎君的同伴在那里等他。
赵郎君的步子初时有些慢。
不知怎地, 越走越快, 越走越快。
小厮领路, 是要在斜前, 半侧着身, 引着客人前行的。
赵郎君越走越快, 搞得小厮只能拼命倒腾脚步,险些绊倒自己。
幸亏赵郎君拉了他一把,小厮连连告罪。
赵景文道:“没事。”
至此,他才深深地、深深地吸了口气,道:“是我走太快了。”
小厮心想,这位郎君,真个亲切爱人,让人如沐春风啊。
赵景文终于走出了正常的步速,走到偏厅的时候,已经冷静。
项达看到他,还招呼:“来吃块点心,这个做法没见过,好吃的。”
赵景文走过去,拈起一块放进嘴巴里,果然好吃。
咽下去,道:“项兄,我们回去收拾东西。”
项达站起来排掉手上的点心屑:“好。”
可回到客院,赵景文却将他唤进正房,随即关上了门。
转身第一句:“我答应了裴泽娶他女儿,做他女婿。”
项达还在想着那点心好吃,不知道怎么个做法,闻言,眨巴好几下眼睛,都没听懂赵景文到底在说什么:“哈?”
赵景文迅速往东西里间都看了看,又趴到门缝上看了一眼。
确定屋里没人,伺候的小厮在院门口廊下坐着,隔着庭院,离得远。
项达终于反应过来了。
他跳起来:“你……”
赵景文过去就捂住了他的嘴巴。
项达发出唔唔的声音。
他眼睛瞪得溜圆,不敢相信赵景文居然做了这么大胆的事。
他哪怕是去逛楼子,他都能帮他瞒着。
可他,他……他要停妻另娶!
他的妻子,可是叶家堡堡主、邓州节度使啊!
“项兄,听我说!”赵景文捂住他的嘴,低声而快速地道,“裴家至少有两千精兵。他只有一个儿子,裴定西才九岁!我若做他女婿,定能将两千精兵掌在手里。”
他其实没法确定项达对叶碎金到底有多少忠心。
毕竟叶碎金掌了邓州,也令人钦佩。
为防万一,他道:“项兄,你想,我带着两三千的精兵,一州之力,与娘子汇合。以后叶家,谁还能与我们夫妻争锋?”
项达的挣扎停住。
抓着他的手腕,瞪大了眼睛。
赵景文缓缓地松开了他的嘴。
项达使劲喘了两口气,道:“可是、可是……大人她、她……会愿意吗?”
两边若合作一处,想想都很美妙。
可是……
赵景文道:“她们女子,可能会闹。”
可不是,肯定得闹。
一个那么厉害,一个那么骄纵,怎可能不闹,项达心想,这以后赵景文后院的葡萄架,不得天天倒啊。
赵景文道:“所以项兄,这事没有你,我做不成。”
项达张张嘴。
“只要你帮我,这边生米煮成熟饭。女人们那里,我自有办法。”赵景文按住他肩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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