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你看穿了这一切之后,就会深厌这些规则。
“一力降十会,”叶碎金说,“才是世间真谛。”
“我们该庆幸,邓州、唐州都没有真正能压制我们的势力。我们就是二州最强。”
“既然如此,不要陷入旁人定的规矩里。三兄,这点,你应该最明白。”
大家都看向叶三郎。
他们的兄长从前与现在是不一样的。方城和南阳两个地方改变了他。
方城是攻伐之战,杀人是肯定的。但他在南阳大开杀戒,消息传回来的时候,兄弟们都有些吃惊。
等他回来,人完全变了。
“对,不能被绕进去。”叶三郎沉声道。
他去南阳之前,他爹嘱咐了一大堆,全是人情世故。他认真听了学了记了,以为会用得到。
叶碎金却对他说:“只别忘记了,你手里有刀。”
最初,他依照父亲教导的。
后来,他发现,没用。只有被别人在规则里玩死的份。
他便拔刀了。
什么规矩,我们便是规矩。
什么规则,我们来定。
“要宵禁吗?”他问。
“不用。”叶碎金笑,“让他们串联去。”
地头蛇常有外来人想不到的蛇鼠路,得让他们都使将出来才好。
“也不要阻止探监。”她说,“拿主意的都是老家伙们,让家里人来看,来问。”
五郎来报:“府牢里还关着不少人呢。”
“咦?”十郎问,“怎会关着人?”
不是没有官府吗?按说就该没有诉讼、牢狱之事了。
“赋税,徭役。”有人道。
大家回头看去,说话的是段锦。
他道:“脱不了这两样。”
李家老头看起来不像是会帮百姓断案子处理纠纷的。那必然是触犯了他们一群人的利益的才会被关进去。
那还能是什么,无非这两样。
叶碎金和三郎都点了点头。
“麻烦。”叶三郎蹙起了眉头。
因他经历过南阳,知道比阳这么大一个城,若没有过去的文书记录、丁口册簿、城防图这些东西,若都从头弄起,实在是耗费人力物力和时间。
“东西是必然有的,只看在谁手里了。”叶碎金道,“让他们先蹦吧,都蹦出来让我看看他们手里有什么底牌。”
比阳周边的势力清理得差不多了,没有了这些他们暗中资助的流匪,则比阳城的武备只剩下各家自己的家丁部曲。
比阳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状态。
百姓都很安静,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,大白天的各家大门就都紧闭。
诸大户家里却是大门轩敞,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,匆匆奔走,传递消息。
“二爷!二爷!”
李府,有人脚步急促地进了正堂。正堂里,不光有李老爷的儿子们,还有柯家诸子和其余几家的人。
来人禀报:“问过了,并不禁探视。”
好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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