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后的祭祖……
村长还在队伍前大声说话:“这两天可能会比较艰难,大家先回家安心待着,不要串门,不要走动,等两天过后,大家再一起出来祭祖。总之,谁也不要偷偷跑去禁地!否则,一定会害死大家!”
安星宇悄悄问身边村民:“偷偷进禁地会怎样?”他还不知道身边的陆言礼已经摸进去好几次。
陆言礼竖起耳朵偷听。
那个被问到的村民摇摇头:“不清楚,但总觉得……会发生什么很可怕的事情。比死还要可怕。”
不少年轻一辈并没有参与过送葬,不知道禁地的可怕,才会嚷嚷着要去。他们真正进入的人,才会明白那种恐惧。
那是从灵魂深处涌出的,深入到骨髓的恐惧,无法逃脱,无法控制,是最深层次的恐惧与绝望。
但这一切都无法用言语表达,被问话的村民憋了半天,只能用一句比死还可怕来形容。
比死还可怕吗?
陆言礼很难不在意这句话,他早就深刻地认识到,比死还要可怕的事情太多太多了,人如果只是单纯的死亡,或许还是件幸福的事情。
群众聚在一起,可以放大一起,包括恐惧和勇气,方才一群人还在为村里闹鬼而害怕,现在大家伙全部聚在一起,恐惧之心也少了几分,渐渐地,竟开始说说笑笑起来。
“老张家里怎么办?”
“能怎么办?祭祖那天一块儿处理呗,现在谁还敢上门不成?”
“等一下,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,他家门关了吗?”
“谁最后一个出来的?”
一些人将目光投向陆言礼,后者说:“我最后一个出来的,把门关上了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毕竟是供奉了胡三太奶真身的地方,把门关上,多少有点用。
此刻,村中。
一个小女孩从村口慢慢走来,她的皮肤很白,头发很黑,一张脸精致漂亮,明明已经是深冬,山中寒冷,她却还穿着鲜艳的红色裙子。
她一步步走到张伯家门前,抬头看了看,而后,一把推开了张伯家大门。
处处裹素,白布妆点,小女孩的红裙反而成了整个院落中最靓丽的色彩。
阴冷的风刮过,灵堂上,三张遗照啪一声倒地。
棺材旁放置的纸扎人“呼”地被风吹得老高,晃晃悠悠飘在半空中,简直像有个人在放风筝。
半晌,纸扎人被大风用力吹远,消失不见了。
树林里,村民们还在赶路。
来时因为恐惧一个劲儿向前冲,现在返回了才发现路途遥远。走着走着,有人发现了不对劲。
“你们有没有发现……”
“发现什么?”
“就是后面啊,后面……后面的人呢?”一个村民腿都软了。
他走在人群中间偏后方,他明明还记得自己后面还有大概三十来个人,怎么现在一看……人少了?
掉队了还是……?
在他们身后约摸几百米出,两个纸扎娃娃慢慢走来。
它们的脸上涂了两块红圈,白纸底色惨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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