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确实改了心意。”
“为她有孕?”
“是。”
“有件事,我可得提醒你,你派的人来六扇门时,找的是齐御风。等小玄一回来,他就知道云蕊小产了。”
“我已做好这个准备。”
“你的私事,我不好过问,只希望你能妥善解决。”
“师兄能够置之不理,已然很好。”
这是谢远狐的声音……还有……诸葛静村……
云蕊动了动脖子,这一动,牵扯到背后的伤口。云蕊嘶的低吟一声,外间即刻噤了声。不多时,外头传来谢玄与的一声”父亲“。接着,诸葛静村走了进来,脸上挂上和蔼慈善的微笑。云蕊张了张嘴,没发觉牵动伤口疼,才开口说:“师伯……”
才一出声,气息流动就惹得肺部隐隐作痛。
“你还能认我做师伯,我很高兴。”诸葛静村说。
云蕊放小了声音,出的气也少了些:“他的事归一码,但师伯、师兄待我都很好……”
诸葛静村笑道:“你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,相比之下,我那不成器的师弟看似成熟,其实还很孩子气。”
云蕊说出了疑问:“谢远狐为何救我?”
“你好不容易有孕,却在他摧残之下小产了。我同你实心说,谢师弟不算好人,但也并非丧心病狂至无可救药之人。”诸葛静村说。
这样也好。相遇已是孽缘,结此孽果,只是折磨云蕊。
“我以为他风流成性,子女成群,个别儿女,根本就不放心上。”云蕊说。
“这你可说错了。”诸葛静村笑眯眯看着云蕊,“谢师弟的确风流浪荡,但他仅有一个亲生儿女。”
云蕊敏锐地察觉诸葛静村话中的玄机。仅有一个亲生儿女?若他指的是谢玄与,应该说亲生儿子,怎么会说亲生儿女?
诸葛静村说:“你一直是个聪明孩子,现在是一叶障目,不见泰山。脱出这个迷障,事情就一目了然了。”
难道诸葛静村指的是云蕊腹中这个未成形便小产的胎儿?那谢玄与呢?他难道不是谢远狐的亲生儿子吗?
“师伯……”
诸葛静村却打算点到即止:“你需要卧床静养,今天小玄一定会来看你。”
“师伯稍等。”云蕊迅速说,“他从前有个情人,是苏州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,叫做柳潋,师伯可知她现在在哪儿?”
诸葛静村一回想,道:“我倒有些印象。我会帮你调查一番。你先歇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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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玄与一听说云蕊来了京城,却身负重伤,急忙便赶来看望。他在诸葛静村府上的西厢房门口见到了诸葛静村和谢远狐,刚喊出一声父亲,谢远狐便示意他噤声,做手势让他跟着。谢玄与便跟着谢远狐到了前厅的茶室里。
谢玄与说:“父亲,师妹怎么样了?怎么会小产?她何时有孕的?”
谢远狐的拳头微微捏着,手上已浸了汗。他的掌指摩挲着,先是干笑了一声,随后说:“受了重伤,孩子才没保住。”
谢玄与察觉谢远狐有些异常,似乎是忐忑紧张的样子。谢玄与不明所以,可他父亲心思多变,他一向不善揣摩,在父亲面前,他多半是按自己的步调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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