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明柔转身接过,闻了下。
“这是...水?”她问。
“正是,劳烦郡主上去送一趟了,您就站在陛下身后,安心斟酒就好了。”福安笑着说。
“好。”
霁明柔没有不应的道理,端着酒壶就走了上去,无视周围人好奇的目光,径直走到了燕珩身后。
正巧他酒杯空了,霁明柔眼疾手快的给他倒上,对面大臣想要倒酒的动作都顿在半路,只得讪讪收回手。
燕珩偏头,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,又继续和过来敬酒的臣子说话去了。
没一会,谢晖端着酒杯走过来,笑着行礼敬酒,只是在看见霁明柔在燕珩身后之后,他目光停了一下,心里有些疑惑,不知魏王殿下的知己怎么跑到了陛下身后倒酒去了。
“陛下下榻的凌霄苑在前朝原是一处汤泉行宫,后面才改建成了凌霄苑,那汤泉被保存了下来,修的完好,就在院子后方,不知陛下去了没有,那汤泉着实值得一去。”谢晖道。
“李知州说过,但朕前些日子繁忙,还没去上,谢卿这么一说,朕倒是想起来了,等空闲时,必要去一趟。”
谢晖打开话头,燕珩也给脸,一言一语的聊着,其他大臣敬酒之后说不了几句就退下了,只有谢晖在这多说了一会,迟迟没走。
饶是燕珏没仔细听谢晖的话,此时也看向这里,他都能看出来,这谢晖应该是有话想对皇兄说,或者是有事相求,所以才一直与皇兄搭话交谈。
谢晖心里盘算着他家那点事,想着跟陛下求个恩典,但陛下神色淡淡,他一时没好意思张口,这才多说了一会。
他余光扫了一眼坐席那边,见爱妻神色紧张又焦急,他心疼的不行,这才缓缓开口,“臣今日,其实还想和陛下求个恩典...”
其实就是为蓝氏正名的事,伯府的老夫人,也就是谢晖嫡母,不愿将蓝氏扶正,为这事,谢晖和他嫡母已经僵持很久了,他虽是永宁伯,但奈何是庶子承爵,需得一再敬重嫡母,这才无法绕过嫡母将蓝氏扶正。
燕珩听完,放下手中杯盏,靠在椅背上,没有说话。
按理说,永宁伯谢晖亲自张口,请陛下给妾室一个脸面,扶为正室夫人,对燕珩来说,这就是一道旨意的事,也没什么好思量的,恩典给就给了。
但这个妾室,偏偏就是燕珏和霁明柔要找的人,是要带进京去给燕珵翻案的人证。
他此时若是应下谢晖,一会再说要提审人家夫人,还要将人带走,那这事岂不是笑话一桩?搞得他故意给永宁伯下脸子一样。
“哎呦!”
霁明柔惊呼一声,手中酒壶没拿稳,尽数洒在了燕珩身上。
谢晖见陛下没说话,刚想补上几句,再说点什么,哪知这位霁姑娘竟然在陛下面前出了这种岔子,直接打断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。
“奴婢该死,请陛下恕罪。”霁明柔连忙跪下来,一脸惶恐,抽出袖中的手帕,胡乱在燕珩胸襟上擦拭着。
好几位大臣见陛下这边似乎是出了什么事,一时都往这边看过来,看看是什么情况。
“行了,你退下。”燕珩冷脸呵斥一声,扯过帕子,挥挥手让霁明柔到一边站着去。
燕珏在一旁见皇兄冷脸,他也跟着提起心来,怕皇兄迁怒的阿姊,他起身走到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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