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纳妾!”霁明柔不敢置信的看着兮云。
国法虽没有明文规定驸马不能纳妾这一说,但是大燕风气开明,女子地位不低,公主更是尊贵,历代公主出降下嫁,没听说过哪家驸马敢明目张胆要纳妾的,顶多是夫妻各玩各的这种,驸马找个外室就算了。
况且楚行书也算是从小和他们一同长大的人,他的性子大家都看在眼里。
楚行书性格清冷严谨,没有世家子弟那些风流习性,他为楚国公世子,是天子的亲表弟,出身尊贵不说,如今又担任要职。
楚家如日中天,烈火亨油,鲜花锦簇,外戚之家走到这个地步就算是行走在刀锋上了,万不可行差踏错一步。
尚了长公主之后又要纳妾,这事说小了是两口子的家事,说大了是楚家狂妄,连皇室都不放在眼里了。
“我朝驸马未曾有纳妾的先例,兮云你可真是亲耳听道驸马说要纳妾?”霁明柔不觉得楚行书会做这种给人做把柄的事。
燕兮云摇摇头,冷哼一声,目光冒火,显然是想起了什么生气的事。
“楚行书虽然没有直说要纳妾,但他就是这个意思!”
霁明柔安慰的拍了拍兮云的手,抬眸看向跪在兮云另一边的婢女玉茉,用眼神询问。
玉茉朝着霁明柔一拜,如实道:“驸马在南疆时收留了一女子在府里,听说那女子的哥哥已经为国捐躯无处可去,府里有不少烈士家属,所以公主也就没有在意什么,谁知那女子三天两头往驸马旁边凑,今天送汤明日送点心的,存的什么心一看便知。
公主本不会因为这等子事上心,谁知那女子在驸马那里碰了壁就来公主面前找茬,回京时也是拿着她哥哥为国捐躯说事,哭死哭活的求着驸马要跟过来,公主和驸马为此还拌了两句嘴,但公主最后也忍下了。
队伍行到荆州时,那女子不知从哪知道了公主的身份,这才知道公主就是朝阳长公主,她是个胆小的,听见公主名号顿时吓得不成样子,连忙给公主赔罪求饶,也不说要跟着去京城了急着要走,公主不与她计较,赏了她些银钱,她便匆匆的跑了。”
燕兮云冷哼一声,怒气冲冲,“为了这么个胆小的婢子,楚行书就敢与我翻脸,还有什么是他楚行书不敢干的,他执意要带那个婢子上路就算了,那婢子跑后竟还质疑本宫,觉得是我心胸狭隘将那婢子秘密处置了,还说什么就算是纳妾我也不该如此的话,然后就连夜出去寻人了,他走时我已警告过他,他若是要出去找,那就自己去,本宫照常带军队回京,可他还是出去寻人了,既然如此本宫何必还在意什么夫妻情分,他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干系!”
燕兮云说着就拿出了一纸她写好的和离书来,递给祥安公公,“既然楚行书对那婢子情深意切,那本宫就成全他,祥安公公将这和离书送进去吧,楚行书这样的驸马我是要不起的,请皇兄做个决断吧!”
祥安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,拿着和离书不知所措,不敢送进去也不敢不接。
霁明柔握紧兮云的手,认真的问:“兮云,和离不是小事。你真的想好了吗?”
燕兮云垂眸,静了下,随后咬牙狠狠点头,“当初我嫁与他本就是为了阿珵,权宜之计而已,我和他之间更是没什么夫妻之情,这样做个了断也好。”
霁明柔将妹妹的反应看在眼里,劝阻的话噎在心口,不知如何说,她心疼妹妹受了委屈,也觉得楚行书不知好歹,被和离也是还,但她也怕,怕这和离书燕珩一旦批了,将来兮云会后悔。
兮云的性子她这个做姐姐的还是了解的,若是真的无情怎会在意对方如何呢,还不是因为心有期盼。
“胡闹!”殿门从内推开,燕珩冷目呵斥。
“婚姻大事岂是你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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