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清点点头说,“我晚上十二点下班,可以之后再跟你一起做作业。”
汤煦:“……”
晚上十二点写哪门子作业,作业的内容是盖上被子一起睡觉吗?
这陆柏清也太狠了,白天蹂躏他就算了,怎么连晚上都不放过。
“不太好吧。”汤煦清了清嗓子,一本正经道,“我是直男,不能跟一些不三不四的男孩子大晚上还待在一起。”
陆柏清:“……”
这晚上的汤煦很倒霉,但又不是那么倒霉。
至少,他第一次噎得陆柏清无话可说,也第一次没有遂陆柏清的愿。
陆柏清兼职的时间是固定的,而十二点之后又确实是有些晚。
考虑了一会儿之后,陆柏清松了口:“今天就算了,我们明天继续。”
“好好,我们明天继续!”汤煦想也不想,满口答应了他。
管他明天继续不继续,今天先逃了再说。
再说了,汤煦相信,只要逃得了今天,就一定逃得了明天。
今晚的胜利给了汤煦莫大的信心。
什么陆柏清,也不过如此。
陆柏清没再说什么,转身回到了三角钢琴前,继续演奏起来。
几个朋友目睹了刚才的一切,待到陆柏清走后,随即凑了上来。
“刚刚那个……”季渊试探着问,“不会是陆柏清吧?”
汤煦白天刚刚跟他们吐槽过,不只是季渊,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陆柏清的大名。
“对,是他。”汤煦点点头,潇洒地回到餐桌前,端起面前的果汁,仰头一饮而尽,“不过他已经被我解决了。”
季渊的表情有点儿一言难尽:“你俩真的很有缘。”
解决了陆柏清这个心头大患,这一整晚,汤煦的心情都很好。
吃过晚饭之后,汤煦提出要请几个朋友打电玩,几个人一起玩儿到大半夜,这才终于尽兴而归。
第二天一早,汤煦故技重施,又要早早地骑着摩托出门。
连着跑了两天,他自认已经掌握了诀窍,今天绝对绝对不会在遇到陆柏清了。
他蹑手蹑脚下了楼,刚要开门的时候,管家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。
“阿煦。”管家笑呵呵地问他,“要去哪儿啊这是?”
管家姓刘,今年六十出头,头发白了小半,但梳得格外服帖,看起来谦逊又和蔼。
他在汤家工作了几十年,汤煦是他一手带大的。
汤煦很喜欢这个管家,他姓刘,于是汤煦每次都喊他刘叔。
“刘叔早,”汤煦很亲切地跟他打了个招呼,随意地摆了摆手,“我出去随便走走,你忙你的就行,不用管我。”
“那估计不行,”刘叔笑着摇摇头,伸手拦住了他,“昨天陆少爷特意交代过,让您在家等着他。”
“陆少爷?你是说陆柏清吗?”汤煦很快反应过来,倏然拧起了眉,一脸不可思议,“他什么时候成陆少爷了?”
“就在昨天。”刘叔一本正经地回答道,“是您母亲吩咐的。”
刘叔说,昨天陆柏清在家里等了一天都没等到汤煦,于是给方淑宜打了电话。
方淑宜再次勃然大怒,当即吩咐以后汤煦身边的所有人都要听从陆柏清的安排。
于是家里的所有人都收到了命令,要看好汤煦,不能让他偷跑出去。
听完刘叔的叙述,汤煦撇了撇嘴,冷笑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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