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林恩一直很好奇,姚洲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会是谁, 但江旗应该没被买通,这点把握林恩是有的。
“他问候你的身体,我没有同他多讲。”江旗停顿了下,突然问林恩,“少爷,容我冒犯问一句,你和姚先生还有可能吗?”
两天前的深夜他把林恩送去西区,那时并不知道姚洲处在紊乱期。后来意识到不对劲再去西区接人,江旗一路上的心情跌宕起伏到了极致,以至于他再也无法忽视被自己压抑多年的感受。
林恩笑了笑,说,“没可能,所以记着他的号码,以后别再接了。”
说完,他转身要去自己的房间,却被江旗一下拉住。
刚才那个提问不算冒犯,但伸手拉人这一下透出些微妙的暧昧,不该是一个侍从的举动。
林恩抬眸看人,江旗被他这一眼看得心跳乱撞,情动之下脱口而出,“少爷,你觉得...我可以吗?我是说,你能考虑一下我吗?”
林恩的反应远比江旗预料的平静太多。
他连表情都没变,轻轻抽开手,说,“江旗,这句话我就当没听到。如果再有逾矩的事,我就从这里搬出去吧,以免你误会。”
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,朝夕相处,江旗的心思不难察觉。
林恩本想揣着糊涂照此下去,对方不主动点破自己只当不知道,可是眼下突然挑明了,林恩心里叹气,再继续住在一起,是不是不太合适?
一听林恩说要搬走,江旗吓得乱了方寸,身体做出最直觉的反应,立即单膝跪下去想要道歉。
这是很多年前,他刚到林家做侍从时接受过的训练,后来被林恩制止了,说与他以平辈身份相处。林恩是没有架子的主人,江旗陪同他成长,对他倾心已久。这么多年过去,江旗再没有在他跟前做过有分主仆的举止。
林恩反应也快,江旗身形一坠,膝盖还未磕到地面,林恩已经将他架住,吃力地说,“没有怪你,快点起来,我没劲儿了。”
江旗到底没有跪下去,反而起身将林恩扶住。一场突如其来的告白就这样无果而终。
晚上江旗敲开客卧的门,给林恩送宵夜,他心里仍很忐忑,但林恩神情坦然,与他讨论了几句第二天的工作,关门前道了声晚安,态度一如往常。
门关上了,江旗没有马上离开。
林恩的云淡风轻让他明白,他永远只能站在他身后,忠诚地叫他一声少爷。他们之间不会变为其他称谓。
可是林恩表现出的超乎年龄的淡定也让江旗感到一丝痛心,他想他的少爷才刚过了二十岁生日而已,本该是一名大二学生。寻常的年轻人在这个时候不都该是最期待爱情的么,为什么他看起来像是没有心的样子。提起前任不带喜怒,面对告白也波澜不惊。
那个即将成为联盟主席的Alpha到底把他伤得有多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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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的几天,江旗留在办公室的时间比以往更长些,晚餐也避开了与林恩同桌。两人除了工作上的交流,私下没再单独聊过。
江旗这样做,意在打消林恩搬出去的念头,一方面他或许还有一点未能完全熄灭的私心,想要守住近水楼台的位置;另一方面则是出于对林恩身体的担忧,总还是有人在林恩身边悉心照料来得比较好。
林恩大约也是顾念多年的情分,见到江旗一连数日早出晚归,三餐都在政务餐厅里解决,俨然回到了工作伙伴的位置,搬走的事林恩便没再提了。
随着新闻媒体的连翻造势,距离联盟大选终于只剩最后一天。
过去的一周里,林恩照例收到两封西区的来信。照说现在是姚洲最为繁忙的时候,他的竞选团队连同他本人都在连轴转场拜票,林恩想不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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