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据白蓁的描述,林恩的身体恢复得并不好。
“我吃了两碗饭,他们家的佣人烧菜挺有滋味的,林恩只吃了半碗。”
这是白蓁的原话。
白蓁与林恩同岁,十九的年龄正该是吃什么都很香的时候,可是林恩已经有浅表胃炎了,一部分是因为胆汁反流,更深层的原因是心理方面的——婚后生活太过紧张,抑郁,时间一久,加之林恩身体底子差,逐渐食欲下降。
说到这些还不算完,白蓁也是很懂得给人捅刀子的。
他又补充,“那些营养品我替你送到了,以后你别再打扰林恩。他在二零区有他自己的生活,我们今晚聊了两三个小时,他一次都没提过你。”
就连白越之都觉得白蓁说得太过了,送姚洲出门时,他替白蓁道歉,“从小给我惯坏了,口无遮拦,说什么你别当真。”
姚洲能怪谁呢,林恩当初娶进门的时候,也是干干净净很单纯的一个人,是姚洲给他折腾成这样的。就算现在离婚了,林恩还要忍受媒体对于二人关系的恶意解读。
姚洲就是担心他今天看到铺天盖地的新闻不好过,才请白蓁出面去陪陪他。
姚洲开着车驶离了上城区,暂时还不想回别墅,他索性开车去往山脚下的射击场。
已经是夜里一点多,他去的毕竟是高泽的地盘,到达前姚洲给对方发了个信息,“我练练枪。”
高泽没回他,想来是早睡了。
到了射击场后,姚洲用指纹开锁进入,从库房里选了一把新投产的模块化手枪,练了将近一小时,打掉三四百发子弹。
后来他把自己消耗累了,卸掉弹夹,独自坐在地上抽烟。
不远处靠墙的地方就有张长凳,离他不过七八米远,他都懒得走。
第二根烟刚点上火,入口的门从外面打开,高泽踩着夹脚拖鞋走进来,明显是给闹醒的。
见姚洲坐在地上,高泽也不客气,拿脚踹他,说,“你他妈有病吧,半夜一点练枪。”
虽然射击场距离高泽住的那栋楼还有段距离,但也架不住姚洲一小时射击几百发。
隐约的枪声连响一小时,高泽自己也就算了,看在多年兄弟的情分上忍一忍只当姚洲发疯,但明天一大早兰司还有工作。高泽想着兰司最近为了竞选的事就剩下零星半点的睡眠时间,还是来射击场拎人了。
姚洲咬着烟,不看他,反手把皮夹摸出来,因为衔着烟而有些含糊地说,“收我钱,双倍收。”
高泽快给他烦死了。一面拾起皮夹,一面继续踹他,说,“去我家里睡,别磨蹭,快点。”
姚洲最后还是被高泽从射击场带走了。
两人进入一楼客厅,高泽见姚洲咬着烟走路,一言不发的样子,想到他最近孤枕难眠,心软了些,说,“陪你坐坐吧,喝什么?”
姚洲说要度数高的,高泽就弄了两杯伏特加,和他在凌晨两点的客厅里对坐着喝。
姚洲离婚这事后劲很大,在他周围的人都看出来了。
白天他人模人样在外面参加竞选活动、做采访,人前风光,人后却是另一幅模样。他现在整个人变得很阴鸷,不必要的时候不说话,空闲下来常与一名营养医师联系,前天还订购了十几箱的药品和营养品堆在西区的仓库里。
高泽本意是想陪他聊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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