膀,又说了点别的什么,他沉浸在对亮粉的反感里,没听清。
……反正就是来拉他上床吧,她深更半夜来找他只可能是为了这个,结婚后也没有任何变化的。
似乎是没得到回应,她开始直接拉扯他的衬衣,似乎想抱他的腰——
P先生把手里的毛巾重重放在旁边。
他这个人没有生气的功能,但当时的确因为洗不干净的亮粉有点烦躁。
“你就不能抽个空去见见我的同事或朋友吗?”
他问她:“没人相信我结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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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瞪圆了眼睛看他,神情茫然中夹杂着一丝无语,就好像他刚才问的是“你到底爱不爱我”。
“为什么我要去?我很忙。没人相信你结婚又会怎么样?”
“……他们会无视我的拒绝,强迫我跟别人牵红线,又把我拉去派对看脱衣舞娘。”
M小姐:“……”
这下M小姐的表情又变了。
变成“这蠢货刚刚是问我加菲猫与叮当猫是同一只猫吗”的表情。
难以置信。看着超级蠢货的表情。
“你?跟别人牵红线?看脱衣舞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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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这么离谱。打扰你洗手而已,生这么大气啊?”
“……我今晚就被同事看脱衣舞娘了。”
“嗯嗯,编。”
“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看个舞娘也没什么。脱衣舞娘会避开你跳远的,小朋友,你这么没吸引力,真以为舞娘姐姐会喜欢啊?”
“……”
可她今晚就是蹭了我半胳膊的亮粉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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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先生想叹气,但他不习惯叹气。
他扭紧水龙头,意识到手肘与掌心彻底洁净后,又反应过来,觉得自己刚刚的提问过于无聊。
……问M这种问题有什么用呢,如果真的告诉她,这个世界上只会多几个死去的同事与舞娘。
P先生知道她大抵是对自己抱有一些独占欲的,但那点独占欲不足以让她破例,或反常。
怎么,难道他问几句、抱怨几句,她就会去按照他的心意关照这种小事,因此破例出现在他的生活圈里,结识他的工作同事,在他的朋友面前露脸吗?
M不会。
给她戴上戒指,和跟她上床一样,不代表任何事。
……那么,他除了习惯,还能怎么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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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互相不会打探对方的工作,对方的爱好,甚至连彼此的名字也保存着,当作个人秘密。
他的所有同事、所有朋友、所有的社交圈内——没一个人见过她。
当然,她也是同样的。
P先生可以很肯定地断定自己从未被M小姐在她的任何日常提及过——工作,休闲生活,朋友圈——
正如之前P先生所认为的,他们每一次见面都只是一个小小的交点,“玩”是个多么轻率的词啊。
除此之外,也没有什么了。
还能有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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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什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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