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 再如何对着酒店账单思考人生,P先生不能直接断定M小姐转身离开的原因是对性的不满意。
他非常擅于观察M,越了解M就该越清楚, 别对她轻易下定论。
而且他观察的机会太少。
毕竟不是和她生活在一起、工作在一起, 他与这位前任牢友的见面频率大抵是半月一次, 他每次对着她的脸交谈的时间, 还没有对着她衣服下的位置费心思的时间多。
……这绝不是他的本意,他宁愿对着她的脸纯洁交谈也不想对着她衣服下的位置——
但M小姐不会允许,她在床上是会烦躁地呵斥“别说话”、然后拽着他的头发把他重新摁回去的类型。
嗯,她是不爱主动。
但前提是她被伺候爽。
否则她会很乐意主动抄起酒店床头柜的金属台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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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这也是为什么, 至今P先生还记不起自己的第一次究竟如何发生、发生在哪里、又是怎样失了智才会跟这个不靠谱的前任牢友牵扯出肉|体关系……
P先生有充足的理由认为那是一家隔音良好的酒店, 酒店房间的床头柜上还有一尊分量惊人的金属台灯。
毕竟那次是他货真价实的第一次, 没有任何理论准备,没做过任何预先演习。
……缺乏理论,缺乏经验, 还不知怎么昏了头决定和牢友发展肉|体关系……他绝不认为那样的自己能表现优秀。
而M小姐绝对是会在被弄疼时第一时间抄起台灯撬开他天灵盖的类型。
她可不会忍,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忍耐,无论是痛苦还是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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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那天,模糊的记忆后, 第二天早上,P先生衣衫不整地在自己的家门台阶前醒来,与来送牛奶的邮差对上视线。
邮差:“……”
他:“……”
邮差:“需要我帮你报警吗?”
他:“……不用, 大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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勉强打发走了用看“强x受害者”的眼神注视自己的邮差, P先生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走进公寓, 然后脱衣服,进浴室,花了整整半小时从镜子里确认自己经历了什么。
……他从没经历过, 要根据网络、书籍、论坛求助帖里的信息,辨别出身上那红道道白道道不是跟科莫多巨蜥搏斗过、而是属于成年人的夜生活交流——着实困难。
当他确信、肯定地确认出自己经历了什么后,第一个想法就是:
我该如何去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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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先生厌恶变脏。
他可以尊重所有人不同的生活方式,但假如“一夜情”这个词汇与自己本身产生关系,还不如让他旁观自己变成腐烂的尸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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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,当他转动脖子,开始认真寻找一个方便捅入剃须刀片的位置时,又看见了贴在后颈处的一块小纸片。
他见过那字迹,它曾无数次贴在他坐牢时被分配到的免费布丁杯上。
【嗨。我是M。昨晚还行。谢谢你,永别咯~】
P先生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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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发现自己究竟遭谁毒手后,P先生的想法变成了:
我怎么存活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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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个疯子,我是个处男。
处男没把女孩弄爽会得到安慰,他如果把那疯子弄疼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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