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。”
接着,程星亦看着他拿起画笔,用朱红色的国画颜料在画中人的交领左襟上细细描摹,笔尖轻重有致,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末了,他搁笔,一朵桃花娇艳欲滴,开在素白的衣襟上。骤然,画上的人仿佛有了生气,原本的素雅悠然又平添了鲜艳和热烈,犹如这个人原本就该如此热烈一样。
“画得好好看啊!”
“这手法绝了……”
“膜拜双大书画协会的大佬!”
一片赞叹声中,又有人说:“程星亦,这样的画你还有脸免费要?”
有人提议:“必须闯关玩游戏!”
“对对对,游戏过不了,就别想要画了!”
周围都是起哄声,程星亦从善如流地拉过一把椅子在对面坐下,撸起大袖衫的袖子,豪迈道:“不就是玩游戏嘛,来,在哪里抽题?”
一群人立马争先恐后把抽题纸箱递给他,他随意捞了一张拿出来,打开一看,上面写着——飞花令,取字“酒”。
周围一片哗然。
“哇,‘酒’字飞花令!”
“敢问小哥哥是什么专业的?会玩飞花令吗?”
这话当然是问口罩男生的,后者刚想回答,旁边的齐雨歆抢着道:“虽然他是学医的,不过当然懂飞花令了!”
“那正好,雨歆,要不你来当主持?”程星亦把纸条递给齐雨歆,又撑着下巴朝那男生笑,“哥哥,我实在太想要你的画了,多有得罪,别怪我口下不留情哦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
凉亭里的人越围越多。
“程星亦,悠着点,别仗着自己是中文系的人就欺负人家!”云大的人说。
“笑死,我们双大的学生难道没点料吗?”双大的人说。
这么一说,好像谁输给谁都不丢脸。
两个人的比赛瞬间上升到了两个学校的比赛。
齐雨歆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了主持的位置,抓阄最后决定:“由……由双大这边先开始。”
现场安静了下来。
画师垂眸,又抬眸,口罩下的声音闷闷的。
“花间一壶酒,独酌无相亲。”
程星亦立刻接上: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”
“被酒莫惊春睡重,赌书消得泼茶香。”画师的声音依旧平和冷静。
“白日放歌须纵酒,青春作伴好还乡!”
“载酒买花年少事,浑不似、旧心情。”
程星亦笑笑,语调顿挫:“今朝有酒今朝醉,明日愁来明日愁!”
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,现场的对峙堪称紧张又精彩,面对面的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接着,彼此之间丝毫不拖泥带水,看得人叹为观止。
但再容易的飞花令,也有枯竭的时候。
程星亦摇头晃脑:“天子呼来不上船,自称臣是酒中仙!”
画师沉着应对:“主人酒醉君未归,薄暮途遥归不归?”
程星亦回答:“且须饮美酒,乘月醉高台。”
周围一片喝彩。
画师不接诗了,沉默下来。
程星亦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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