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兄弟说完闲话后,又?有些叹息,谢雪斋本人其实也想外放,见见外面的世界,多了解民间疾苦,奈何年富力强又?能干还得圣心?的三个标准他都占完了,隆庆帝不想放手,一门心?思?让他靠近中枢。
至于宋朗旭?先把翰林院的三年熬完再?说!
宋朗旭本人是很想外放的,别的不提,至少有些创意不能凭空捏造,需要有理有据,他如果身在外地,身边都是自?己人,也犯不着这么小心?翼翼,怕惹眼了。
哎,最后只能长?叹一声。
他在书房里放了几瓶果酒,刚才?说的兴起一时自?斟自?饮喝了一小半,酒意上头,脸上有些泛红,
眼看着热度上涌,宋朗旭主动站了起来,“刚刚放纵了,也该醒一醒酒了。”说罢起身去推开窗户,打算散掉书房内的酒气。
正值五月,天气晴朗,院子里种了各种香花,顺着传来各种香气,只往人的心?头钻。
宋朗旭狠狠吸了两口香气,精神一振,又?要去开别的窗户,不料脚下没了准备,正好踢上一只木桶,厚实的木桶质地坚硬,疼的他哎哟一声,感觉脚趾头都快断了。
为了做这场戏,牺牲太大了。
谢雪斋听到里头的动静,先是不厚道的笑?出声,听着里头没有别的动静这才?慌忙起身,“没事吧?别是摔了。”
“没,没事,撞到脚趾头而已。”宋朗旭龇牙咧嘴,“疼一会?儿?就没事了。”
“那就好,不是我?说你,好端端的在书房里放这么多木桶干嘛?还装着水,生怕自?己撞不见呐?”谢雪斋咂舌,师弟难道是怕室内太干燥?
不过啊,这会?儿?天气也不干燥啊!
好容易缓过疼劲儿?,宋朗旭这才?气若游丝的慢慢说着:“这事听我?从头开始说来......”
他先说起之前喝了盐蒸橙子,汁水撒到衣襟上,最终干燥时留下盐粒的事,又?了解到如今的制盐全靠熬煮,如果能够利用天时风干或者晒干,不就省了大功夫吗?
谢雪斋从脑中回忆起往日旧事,眉目放缓,“你很好。”
即使是一时失误也不忘民生大事,试问还有几人能做到?
宋朗旭做出被夸了不好意思?的模样,“我?就是撞见什么,想什么而已,哪有什么好的?”
谢雪斋但笑?不语,这样都不叫好,什么才?是?他看师弟不想提这茬,就转而说起制盐的事情,
“那现在研究的什么样?”
“算是,成功了一半吧,我?发现用日光或者风里来制盐,的确可?以,虽然速度慢,但并不需要额外的成本。”宋朗旭捞起木桶里被充分浸泡后的木板,布料,上面覆盖了一层白花花的盐粒,用竹片刮下来就行。
“但是,这个速度也太慢了!比原来满了十?余倍,这样的法子不会?被采纳的。”
谢雪斋绕着了几圈,伸手去摸布料和木板,指头一边捏着盐粒一边思?索着该怎么办。
开门七件事,柴米油盐酱醋茶,盐的重要性可?见一斑,如果能有更有效更先进的手法,必然是一件大好事!
奈何谢雪斋更擅于文,对于这些机巧没有思?路,只能讪讪的放下手,说道:“既然这样,只能先思?索着,说不准哪天就有思?路的。”
“也只能这样了,师兄,我?先把我?目前进展到哪个方向的笔记抄给你,你也带去看看,没准哪天就想通了呢?”宋朗旭说着不容谢雪斋推拒,先起身去找宣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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