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学一共三百来?号学生,能够回答上算学题目的人,不过才寥寥三十余人,这个比例怎么不让人郁闷。他并不指望学生能够算学研究到多高深多深奥,至少要懂一些初级算术吧?不然赋税,财政,收支都弄不明白,岂不是账房师爷们说?什么就是什么?当个糊涂官?
谢学政心内已经想好七八种?增加课程的法子,只是面上不动声色,免得提前被人知晓。他开始翻阅前十名的试卷,突然看到一份答的妥妥帖帖的试卷,不由得见猎心喜,再三检查确定他答的十分妥当,才去看姓名栏,这一看之下,不由得更?加兴奋。
果然不论在什么情形下,总有人做了十全准备。这份试卷本被评为第一,连附加题都答的妥妥当当,实至名归了。
就是这姓名有些眼熟?谢学政想了想,从记忆里?找到对应的人名,恍然大悟,原来?是他!那篇《是战是和》给谢学政留下深刻的印象,以?至于现在都记得。
半年多不见,此人进?步飞速,从前的少年锋芒逐渐化为平和,又没有失去原本的刀笔锐利,进?化速度惊人呐。
看到后辈奋力拼搏,作为前辈总是高兴的,谢学政提起朱笔,亲自写下了名次。
名次公布后,用大红纸列好贴在布告栏里?,为了区别重名的附注了籍贯。学子们挤在布告栏前争相?阅读自己的名次。这是过年前最后一个考试,如果考的好就能过个好年,如果不好.....呸,绝对不会有这种?可能!
宋朗旭几次没能挤进?最前排,只好站在外头等别人先看,人群里?传来?一串惊呼:“五十七!五十七,我考的不错!”
“我是四十九!比你?高!”
毕竟人数众多,能够挤进?前五十就算不错的成绩,而最引人注目的自然还是前三,有人看过之后念念有词,“第二第三我都认识,这第一是谁?怎么是个没听过的名字?”
“是清水县的人,难道平时没来?官学?”
宋朗旭听到熟悉的地名,使?了把力钻进?人群,挤到第一张布告全面再踮脚,果然,第一是他的名字!巨大的喜悦席卷全身,让他不自觉勾起嘴角。
第一,耶!
虽然敬源先生再三表示,他的学生不可能考不到第一,但猜测跟事实还是有距离的,亲眼见证总归是不同?的,宋朗旭面带微笑退出人群,脚步轻快的离开了。
他回到客栈后在一楼饮茶,顺便等石头回来?,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回到客栈来?,正是上次在大厅跟
他不欢而散的十多个同?窗。
宋朗旭手边还放着一本书,见状跟他们打?个招呼继续看书。
那位姓张的仁兄从鼻子里?哼了一声,扭头对跟班说?:“装模作样的,考完了还看什么书啊?”
另外一个实在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,“那你?平时就别看书了!”说?完转身就走。
哼,也不知道骄傲个什么劲儿,不就是考了个六十名吗?
姓张这位下不来?台,也冷哼一声带着跟班回了房间里?,剩下宋朗旭一人独占大厅,无比清静,连小二都把炭盆移到他面前来?了。
宋朗旭独享炭盆,完全没把那些人的动静放在心上,毕竟牛羊才会成群,猛兽总是独行?。
“刚才的事你?别放在心上,张子琅他就是这个德行?,嘴巴毒但是心底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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