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敬恒先生在京城另有别院,距离浩然书院的位置不远,一刻钟就到了,他一回家,连忙四处张望,人呢人呢?
他从花厅一路找到正堂,愣是没?看见人,但家里仆人想必也没?这个胆子骗他,既然说?师弟回来了,那就是回来,莫非是还在洗去?仆仆风尘?
他又转了几个圈,还是没?发现人影子,登时怒了:“哄着我?玩儿呢!”
“哈哈哈!”花台旁边突然爆出一长串的笑声?,一个花农打扮的人笑的前俯后仰,直不起腰来。敬恒心知不对劲,快步上前揭开那人的斗笠,当场气笑了。
原来这个身穿粗布麻衣,肤色黝黑的中年男子,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师弟敬源,一身花农打扮真是浑然天成?,毫无破绽,手里还拿着一只花锄,认认真真的给花苗培土,动作娴熟。
“好家伙,你是上山去?种?树,还是下海去?捞鱼,把自个弄的这么狼狈。”敬恒上下打量,如果?不是熟悉的五官,真认不出是他师弟,黑的变了一个人。
敬源洒脱一笑,“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,师弟我?是出去?用双脚丈量万里河山去?了。”他把斗笠放在旁边,跟着敬恒去?了书房诉说?别情。
敬恒和敬源乃是一门所出的师兄弟,幼时一同读书习字,感情甚笃。区别就是成?年后敬恒投身官场,在宦海中博一个功名。而敬源一直跟着大儒学习,学到了葛大家的全部真传。
君子和而不同,对于彼此选择了不同的道路,敬恒敬源都表示互相理解。
两人在书院一聊就是三个时辰,聊到华灯初上还意?犹未尽,敬恒拉住师弟的手,“难得这次回来,就在京城多待一段时间,可不许半途跑路。”
“那是当然,我?也许久没?回来,当住个一年半载的,跟旧时友人联络。”敬源给师兄吃了定心丸,再三表示要多住一段时间。
敬恒放下心来,起身准备让仆人收拾客院,他一动作,怀里揣着的稿纸露出半截来,敬源伸手替师兄收拾好,“怎么还在怀里揣稿纸,也不怕墨水弄脏衣物。”
“喔,这是学生的文章,我?一听到你回来的消息,忙不迭就赶回来了。”敬恒把稿纸拿出来用镇纸放好,“等会儿,我?先出去?一下。”
敬恒走后,敬源百无聊赖,自然把眼神落在稿纸上,想看看师兄的教学成?果?。这么一看倒是觉得不错,虽然言语稚嫩,可其中的意?气风发勃勃生机却很招人喜爱。
教学生的感觉,倒也不坏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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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家请过客后,又去?周家吃了一回庆功酒,周大丝毫没?被名次的事?困扰,反而兴致勃勃的约定,让四人去?京城郊外游玩。
“可得把今年的郊游补上!春光美丽,夏景也不可错过啊!”
“好~就这么说?定了。”
春光正美时,他们复习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,如今一身轻松,自然要玩个痛快。
他们四人约好了游玩的时候,这才到了罗府请庆功酒的日子,请的都是亲近人,并无旁客。
宋朗旭特意?选了一些名贵笔墨送给罗恒睿,价值高昂又不失体?面。而面对落榜考生罗恒景,经?过李先生的同意?后,手抄了笔记本上的内容,转赠给罗恒景。
罗恒景哼哼唧唧的,却不再像第一回 考童生那么抱怨连连,有气无力的说?着:“表弟谢了,我?一定会好好看书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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