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说起院试的事情,宋朗旭自觉院试把握不大,不打算参加八月的院试,留待日后再说。李先生?高兴的直捋胡子:“善也?!不骄不躁,心态稳定,日后院试必定有你一席之?地!”
说完又给?他开了一张书单,让宋朗旭闲时阅读。
考试时虽然只考四书和经义,但学问只在书册之?外,没有足够的阅读量,遇上偏门?的冷门?的题目,只会抓瞎。宋朗旭谢过李先生?的厚爱,打算抽时间?把这些书册购买起,然后再一一阅读。
宋朗旭走后,李先生?在休息室偷笑了一会儿,这才懒洋洋的开始备课。他们这些当先生?的,头等得?意?事就?是遇到良才美玉,然后再雕琢成熠熠生?辉的模样,到时自有一种伯乐寻到千里马的乐趣。
显然当初刚入学的宋朗旭就?是入了李先生?的眼,渐渐看着对方成长,李先生?自觉眼光非凡,正志满意?得?。
同?僚也?难得?凑趣说了几句好话,随声附和,所谓花花轿子人人抬,你敬我我敬你而已,大伙儿正说得?起劲,突然听得?一句不阴不阳的话语:“有甚好得?意?的?不过一个童生?而已,日后前程如何?还未可知?,你我同?僚少说也?是秀才,还有人是举人,也?没见怎么好得?意?的。”
一句话把刚才的气氛全然冲淡。
李先生?正要分辨几句,这少年秀才跟中年秀才如何?能混为一谈?哪个读书人不走这一遭?李先生?旁边的同?僚扯了扯他袖口,压低嗓门?说:“戴夫子他心里不痛快,他亲自带的学生?没中,正捻酸喝醋呢!少招惹他,过一阵就?好了。”
李先生?听完登时乐了:“原来如此!我偏不!这点挫折都受不了,以后还怎么考乡试?”
他们这些先生?并没有放弃科举,依旧在筹备乡试,毕竟中了举人后如登龙门?不同?凡响,拥有做官的资格。
李先生?故意?放大声音,“少年能中童生?已经不错,保不齐能在二十五之?前中举呢!到时候自有一番好前程。”
一番话把戴夫子的心扎个透凉,谁不晓得?他是二十五中的秀才?蹉跎了八年还没中举,摆明在嘲讽他。
戴夫子气的当场推门?而出,扬长而去。他一走,休息室气氛为之?一松。
“总算是走了,我连笑都不敢大声。”另一个先生?伸个懒腰,闲闲说道。
其余人也?跟着附和,可见戴夫子平时多不受人待见。
宋朗旭尚且不知?道背后的一场口角,依旧把注意?力投注在读书上,也?只有闲暇时偶尔放松。
读书不知?岁月长,从四月跃到六月也?不过是两个月的事,因为天气炎热,于是京城中开始流行?各种避暑办法,冰盆冰碗也?开始沿着街道叫卖,受欢迎的很,泡过的绿豆熬煮两个时辰,撒一点绵白糖就?是顶好的消暑上品。
宋宅的书房内,宋朗旭只穿了一件薄外套还挽起袖子,也?顾不上仪容,热的满脸通红,他摇着蒲扇,带起的微风都含着热气。
蒋学文更是热的难受,恨不得?泡在井水里,一边抱怨天气一边说:“这鬼天气!夏天热死冬天冻死,怎么不调换一下呢?”
“那你比较喜欢夏天冻冬天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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